王缺哼了一聲笑笑,隨後重新躺在房簷上。
“你問我為什麼要那樣說?”
“沒錯!”
王缺搖搖頭又是灌了口酒,喝下酒,過了十幾秒王缺才哼哼的開口:“我為什麼要那樣說啊?哈哈。”
“我怕死啊。”
“血魔女那麼殘忍,誰知道她會不會給我下毒。”
身旁,血魔女眼底閃過一絲嘲諷,果然是怕死而已。
數秒後,王缺又是笑了兩聲:“挺可憐的,哈哈。”
血魔女眉頭微皺:“什麼可憐!”
王缺身體動了動讓自己躺的更舒服:“血魔女啊~,啊.......小竹,小竹說玄陰山是血魔女父親的山頭,是啥玄陰宗的遺址。”
“小竹說了,不能喊她小竹姐,不然她地死哈哈。”
“哈哈,哪有那麼容易就死了,小竹還說,光復宗門是寨主的執念,說是千萬不能觸黴頭,不然必死,哈哈,我今天說了,我死了嗎?”
“哈哈哈,沒死,哈哈哈.......”
“你說,誰可憐!”
“她啊,一個女的,光復宗門......光復宗門........”
“哈哈,我只能說牛啊~牛啊~.........”王缺說到最後二字聲音猛地拔高。
“所以咯,我不能跟遁空祖爺說實話吧?”
“我這一說,哈哈,她必死,我遁空祖爺多強啊,彈指可滅,彈指可滅,哈哈哈.......”
血魔女沉默,許久緩緩開口:“你,還記得她的名字嗎?”
“墨綾清啊........墨,綾清。”王缺喃喃低語,似是有些睡著了。
血魔女聞言,過了許久緩緩坐了下來:“你後面,為什麼還要救她?她不過一個殺人如麻的魔頭罷了.”
“或者說,你怕死。”
王缺朦朧低語:“喜歡啊.......”
血魔女聲音淡淡:“為什麼喜歡?是因為她可憐還是因為她皮相不錯?”
聞言,王缺撐著胳膊坐了起來看著血魔女,醉眼依舊惺忪還噴著酒氣:“喜歡,那是一種感覺,說了你也不懂,更何況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血魔女皺眉:“不需要嗎?”
王缺醉眼微微睜開,似乎看清了眼前人:“夫,夫人?”
血魔女下意識的扭頭。
..........
夜色下,月光皎潔如水,房簷上,王缺倒在了墨綾清腿上微微發出了鼾聲。
“嗯.......”忽然王缺哼哼了一聲鼻子動了動:“香啊~”
惡鬼面具下,兩抹紅霞拂過白雲,墨綾清眸子中閃過羞惱之色。
單手結印,腦海中九道封印分崩離析。
微微低頭看著相貌平平的王缺.........
許久,冰冷的臉上嘴角微翹:“哼,死豬。”
片刻後,王缺抓著酒罈的手一鬆,酒罈骨碌碌的從瓦片上滾了下去。
墨綾清目光微動沒有動作,數秒後,閣樓下傳來酒罈破碎聲與醉醺醺的喝罵聲:“哪個扔的酒?出來一戰!!”
閣樓下嚷嚷的醉酒之音不絕於耳,隨著時間推移漸漸消停於無。
夜色更濃,一襲血衣的墨綾清扶著王缺出現在教坊司偏門處,這裡,王缺的六個侍衛待在轎子前盡忠職守。
“少爺?!”眾侍衛一愣隨即猛地站起,腰間長刀半出鞘冷視墨綾清:“你是何人!速速放下我家少爺!”
墨綾清臉色淡漠:“本座血魔女,回去告訴你們族長,王缺,我帶走了。”
“血魔女?”一侍衛驚呼。
另一侍衛瞬間反應過來收刀回鞘連忙抱拳:“原來是二少夫人,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二少夫人勿怪。”
“其實今日二少爺並非主動來這教坊司的,二少爺完全是被他的那些朋友拽過來的,咱們家二少爺潔身自好,基本不咋來這教坊司,就算是來,那也都是聽聽小曲,賞賞小舞。”
一眾侍衛連連點頭附和,紛紛說二少爺過來只是欣賞欣賞。
墨綾清沒說話,腳下血靈劍已然出現。
一侍衛趕忙從轎子裡拿出鳥籠:“二少夫人,這是二少爺最喜愛的鳥。”
墨綾清看了一眼那大彩鸚鵡.........
原本睡著的彩鸚鵡睜開眼歪歪頭鳥聲鳥氣的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