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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我們很恩愛的,對不對?”

趙觀柔心下一凜。 她掙扎得越發厲害,慌不擇路地想要從他手心裡抽回自己的足,不想讓他觸碰自己。 五年多前,自從他們那場不堪回首的婚姻隨著她的死亡而終結之時,在她心裡他便不再是自己的丈夫,只是一個陌路之人罷了。 誰會願意讓陌路人隨便觸控自己的身體。 若是用從前南地趙女的身份,趙觀柔倒還可以半推半就地和他裝下去;可是眼下,那層她遮掩身份的最後一層面紗都被他撕破了,再這般和他兩兩相對之時,帶給她的恥辱和噁心感不是一般的強烈。 她迫切所想要擺脫的,就是他妻子的那個名分。 然而此刻趙觀柔的抗拒,落在梁立烜眼裡,儼然是她在為了“另一個男人”守貞而拒絕自己了。 想到她對自己說她這些年又在外頭同另一個男人生了別的孩子,種種心思湧上心頭,迫得梁立烜雙目一片赤紅暴虐嗜殺之氣,鬢邊青筋暴突跳動,整個人渾身都在發著顫。 他只能靠緊緊咬牙才能稍稍抑制住自己的情緒。 是以他此刻的樣子,落在趙觀柔眼中,就更加猙獰可怖了。 見觀柔還想要推拒他,他驀然一把將她推開,騰出了自己的雙手去拉扯腰間的大帶,觀柔被他放開後想也不想地從床上爬起來就想跑,但是沒走出幾步,梁立烜已經扯下了自己的腰帶,然後一手扣著她的腰肢,又將她拽了回來,死死扣在床上。 又用自己的腰帶將她雙手係扣捆綁在床沿的闌干上,讓她逃脫不得。 這個過程讓趙觀柔被氣得眼眶一片通紅,幾乎就要垂淚。 她倒不是單純地因為梁立烜而委屈落淚,只是情緒過於激動,被氣的。 將她制服在了床上,見她再也無法拒絕自己的親近之後,梁立烜這才長長撥出了一口舒緩的氣來。 他亦翻身上了榻,虛壓在趙觀柔身上,捧著她的臉頰痴迷地吻去她眼中欲墜不墜的淚珠。 她哭了。 可是明明他還沒有對她做什麼,只是想親近親近她而已。 她為什麼要哭? 他們不是夫妻麼……夫妻親近,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她為什麼要哭? 趙觀柔察覺到他微涼的唇印在了自己的面容上。她倉皇偏過頭去,沒有讓他觸碰到自己的唇瓣。 和她感受到的無邊痛苦屈辱不同,在觸及到她肌膚的那一刻,梁立烜那顆在地獄裡承受了數年極刑折磨的心才略感到片刻的輕鬆,似被一捧溫熱的水撫慰過,讓他忍不住索取更多她身上的美好。 他流連在她臉頰上親吻,呢喃地同她說著話。 “觀柔,你真的不記得這裡了嗎?這是我們一開始就共居的新房,這裡是我們的家。” “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我們永遠都只屬於彼此,不好麼?” “我們很恩愛的,對不對?我們青梅竹馬的情誼,這些年來一直恩愛不改……” 但他的剖白和聲聲哀求,註定得不到趙觀柔的半分回應。 她緊皺著眉偏過頭去,竟是連看都不肯多看他一眼。 原來他已經讓她嫌惡至此。 梁立烜擰眉沉思了片刻,眼球微微轉動,身上的殺意便更濃了。 ——她不願意再接受自己,定是那個她在外頭的“丈夫”這些年來同她挑撥所至。 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同她說了自己的不是,挑唆地她對自己有成見。 一定是這樣。 他心頭略過萬千般恐怖的弒殺之意,一時間已想過了無數種方法讓那人死。 只要一想到自己苦苦思念她的這些年裡,她竟依偎在另一個男人的身旁,梁立烜的暴怒就怎麼也壓不住。 他復又起身繼續捧住了她的足,一下下親吻著她白皙的足背。 “他也這樣碰過你沒有?” 冷不丁地他又向趙觀柔丟擲了這個問題。 趙觀柔仍是不肯理睬。 她心知自己掙脫不得後,就一直是這樣一副“豔屍”般的姿態躺在他身下,沒有再掙扎,但是更沒有迎合半下,像是隨便他想如何就如何一般,沉寂地沒有半分生氣。 這樣的她,就是他想要的嗎? “被他碰過了,所以不願意再被我碰,是不是?” 梁立烜眉目中泛起寒意,一遍遍地繼續問她,自虐一般地想要得到她的一個答案。 趙觀柔雙手被縛,連反抗都不能,此時卻再也忍不住要和他反唇相譏。 她被氣到聲音都開始發顫。 “他?他又算得了什麼?——我這樣人盡可夫的蕩婦,榻上的過客還不知曾有過多少,自己都要記不得了!陛下如今不嫌棄我身子髒了、還願意幸我,我卻不敢承寵,只恐倘或哪日再有了孕,不清不楚不乾不淨地連孩子的親爹也沒人認,白白混淆了您皇室龍子的血脈!” 連孩子的親爹也沒人認——這話是譏諷梁立烜自己當年在東月剛出生之後,不承認自己是月兒父親的事情。 趙觀柔這樣一番極難聽的話砸下來,梁立烜自是措手不及,無處應接。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