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王府,是自己曾經的住所。
任由守舊勢力膽大潑天,也不敢在譽王府門前作祟。
那裡,才是蘇申義唯一的安全之處。
大勢洪流,無法改變。
如果不住進去,那麼就只有死路一條。
蘇申義本意是想繼續外出硬抗。
見他這般態度,沈玉澤不由得怒吼道:“少在這裡給我嘰嘰歪歪,你要是因此事死了,我怎麼對得起你姐?還是說你以為這就是你的宿命?”
蘇申義心緒低落。
“姐夫……我是真不想讓這場武道變革最後的因果,反撲到你自己身上。”
沈玉澤鏗鏘有力道:“這偌大的人間我都擔得起,一場武道變革,我未必擔不起?”
“聽我的,好好待在這座譽王府。”
“在我回來之前,一步都不要出去!”
當然,沈玉澤不會就此放心,還把皇城中的龍驤衛和虎賁衛給調集過來,對譽王府進行護衛和監視。
並且對兩位統領下了一道旨意。
“蘇申義要是敢跨出譽王府大門,你們就打斷他的四肢!”
他們倆或許沒這個本事。
不過,龍驤衛和虎賁衛加在一起,那就有了。
蘇申義在一旁聽著嘴角直抽抽,開口道:“姐夫,這話……您當著我的面說,合適嗎……”
“那要不我直接動手?”
說著,沈玉澤就擼起袖子,準備開幹。
蘇申義見狀,腦袋頓時搖的跟撥浪鼓似得。
他對自家姐夫的行為毫不懷疑。
要是再絮叨兩句,那帶著金光咒的拳頭就會朝著面門砸來……
蘇申義只得問道:“那……姐夫,您現在打算去哪?”
“我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你不要過多詢問。”沈玉澤說。
“好吧……”
“好好和你那小媳婦待著吧,記得一定要老實點。”
沈玉澤反覆叮囑,也是真怕小舅子會出事。
以往任何情形,但凡有難辦的事。
喊這小舅子一聲,他都屁顛屁顛地跟在身後,幹任何事情都賣力的很。
對自己,也是掏心掏肺。
不過,最主要的原因,是想讓自己好好的對她姐。
準備離去時,蘇申義和鍾靈秀皆是以一副感激的眼神看著自己。
沈玉澤化虹御劍而去。
這一次,是去往龍虎山天師府,目的是想找師姐,問問自己身體裡所攜帶的秘密,再陪一會兒自家娘子。
現在海端已經回來了,廟堂和江湖上的事務,他能夠做主統籌。
再不濟,還有一個萬壽帝君呢。
此番離開,要是快的話,無非是幾天時間,也有可能得需要一陣子。
對蘇靜嫻,沈玉澤沒有隱瞞。
蘇靜嫻神情複雜,問道:“周弱的話,可信嗎?”
“可不可信的,總得信一次。”沈玉澤淺笑道。
蘇靜嫻抿著紅唇。
心中越來越後悔,在這種時候有了身孕。
沈玉澤知道她心中的苦惱之處,便寬慰道:“娘子,你好好待在這裡養胎,靈臺洞天又不是什麼極兇極惡之地,我取完先天靈草就回來。”
“這也得益於娘子,讓我的先天一炁恢復了七八成。”
“否則,我還沒有去取先天靈草的機會呢。”
聽到這話,蘇靜嫻心裡頓時舒服多了,但仍然是不捨地看著沈玉澤,並且叮囑道:“這一次,你無論如何也要帶好鴛鴦紅,起碼得讓我知道你的處境,否則我真的會很煎熬。”
“好,我答應你!”
沈玉澤連忙從乾坤玉中取出鴛鴦紅,在蘇靜嫻的面前系在腰間。
這玩意看起來就是一個香囊。
即便沒有任何作用,僅僅是當配飾,那也好看的很。
張瓷則是問道:“玉澤,此行遠遊靈臺洞天,你不打算在白玉京找個護道人嗎?”
沈玉澤不由得苦笑道:“師姐,我能找誰啊,總不可能讓張太忠和師父跟著我去吧。”
“我給你提個醒,記得青城山的楊祖光嘛?”張瓷笑吟吟道。
“噢噢……想起來了,當初那個被我用雷劫送飛昇的那位。”
“那傢伙當時想飛昇想痴了,你幫他圓了心願,這是一道恩情,可以讓他做個護道人。”
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