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法王朝,靖州靖王府。
沈玉澤看了眼跟在身後的心鬼妖物。
身在此方天地,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繼續逗留沒有任何意義。
靖王商愈卻是心情忐忑。
主要是兩位仙家在眼前,心裡感覺一切都穩妥的很。
現在是真的要走,那種穩妥感已經蕩然無存。
楊祖光回眸囑咐道:“靖王,記住貧道與陛下和你所說之事,只要你不犯蠢,成就大業不過是時間問題,不必為此忐忑。”
“小王謹記道君教誨,多謝道君與仙家許久以來的護佑!”
正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
商愈跪拜相送。
當抬起頭時,兩位外來仙家相繼化作一道金虹衝破雲霄,似乎只在須臾之間便不見了蹤跡。
二人先是同行返回白玉京。
重回到這十二樓五城之中,楊祖光才真正鬆了口氣,轉而看向沈玉澤,恭敬問道:“陛下,您身上雖是有仙帝的帝印遮蔽,但最好還是不要在白玉京過久逗留,貧道先送你離開吧。”
“怎麼?這就急著給我下逐客令?”沈玉澤笑問道。
“貧道不敢!貧道是怕……其他飛昇者以肉眼看到您!”
帝印,只能遮蔽神識的觀察與感知。
真要運氣差,和某些人碰了個面對面,沈玉澤真不一定能安然走出白玉京。
沈玉澤卻冷不丁地冷笑一聲。
“不急,我得去和你家仙帝把在靈臺洞天的賬給清一清。”
聞聽此言,楊祖光怔愣在原地。
這也不是沈玉澤第一次來白玉京了,去往“無相城”的路線熟得很。
當來到無相宮的宮門口時。
沈玉澤抬頭看向上邊的金色牌匾。
現在看來,扎眼的很。
尤其是想到,周弱為了塑造這“無相”二字,就差那麼一丁點就把自己給弄死了。
在踏入無相宮過後,那金色寶座之上空曠的很。
整座宮殿,也很寂靜。
沈玉澤忽起一念,左瞧瞧右瞧瞧,然後快步朝著金色寶座走去。
屁股與其接觸之時。
一股極其猛烈的威壓,由內而外地傳遍全身。
這種感覺,和在萬鈞法牢裡的感覺有些相似,但那純粹就是重壓,靠著足夠蠻橫的性命修為,還有可能扛得住。
坐在此處,沈玉澤很確定。
就算做到三教合一,多半也經不起這股威壓的折磨!
想要起身離開寶座,但卻是動彈不得。
這一瞬間的好奇心,也能害死貓……
還是周弱現身,伸出那白皙柔荑,抓住自己的衣領,從仙帝寶座上拽了下來。
周弱冷哼一聲。
“你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本帝的寶座你也敢坐?”
沈玉澤無奈道:“一時的好奇心驅使,想知道坐在那位置上是怎麼滋味。”
“所以……你現在知道了嗎?”
“生不如死唄。”
沈玉澤形容的很恰當。
周弱卻是說:“那你知道嗎?我只要坐在這張仙帝寶座上,就會無休止地承受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每坐滿十二個時辰為一劫!”
“每一劫過後,我的修為便會增長一絲一縷,這就是白玉京之主,不過我已經對這種折磨麻木了。”
周弱的言語中聽不出絲毫痛苦,但也確確實實有一種麻木感。
這與做人族皇帝似乎沒什麼區別。
坐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掌握天下權柄,心境中卻是時時刻刻飽受煎熬。
每走出一步,其實都是如履薄冰。
沈玉澤收回思緒,笑道:“二嫂,我這次來,可不是和你交流當人帝亦或者當仙帝的經驗。”
“你給你自己塑造了一個大道境界。”
“然後用偽境來搪塞我,說到底這很不公平,有違盟友之間的公平性。”
周弱淡然一笑道:“這世上哪來什麼公平?你被我算計了,你就只能認栽,除非你想與我決裂。”
“這自然不可能。”沈玉澤說。
“那你就閉嘴,以後別把這事放心裡,找到合適的機會,我會再補償你的。”
“不必,就現在補償吧。”
話音剛落,周弱尚且還沒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只見沈玉澤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