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申義笑了一聲,拱手道:“若非王醫官提點,我還不知道此事呢。”
王景這時拿來一顆復血丹。
也幸虧是有此物。
否則,骨頭上的那些細微裂痕,十分難以休養的回來。
久而久之,還有可能導致變成無法治癒的暗疾。
服下復血丹過後,王景再次為蘇申義查驗傷勢,確定骨頭已經全部癒合過後,這才放心下來。
“安國公,下次若是再與柳仲如交鋒,切記別與他近身搏殺,也別給他碰您的機會。”
“但凡出現差錯,很有可能在一瞬間就殞命了。”
“而且,在下覺得,您就不該親自出戰!”
王景是出於好心,才會說這些話。
蘇申義卻是笑道:“多謝王醫官提醒,不過您是不是忘了,我蘇家的炁源心法?”
“可……這次不是沒起到作用嗎?”王景目露疑慮。
“不是沒起作用,而是我根本就沒用。”
陰炁源的維持,需要一定的真氣作為供給,而自己對陰炁源的修煉,並不像姐姐那樣登峰造極。
以往對敵,不到萬不得已,絕不使用陰炁源。
大多數時候,還是在真武山學會的那些武技,基本上也就夠用了。
當時也是真沒覺得,柳仲如會在悄無聲息之間,用這種狡詐的手段傷了自己的骨頭。
如果王景沒有察覺。
自己帶著這種隱蔽至極的傷勢再次出戰。
恐怕,真的吃一次血虧,也許還吃不了第二次。
王景走後,趙良便問道:“皇后娘娘的陰炁源,甚至可以炁化敵人,安國公的不行嘛?”
“趙兄……你這是拿我打趣呢?”蘇申義哭笑不得道。
“我可沒這個意思,就是單純問一問。”
蘇申義摸了摸鼻子,臉色上略顯尷尬:“怎麼說呢……我姐與陰炁源天性相合,而且從小修煉到大,我當初拜入真武山過後,還廢了一次陰炁源,後來重新撿起來學,純粹就是當一個護身術法來用,肯定不如我姐。”
趙良有些無奈,甚至還有些想罵他。
整個天下都知道,炁源心法是天下無二的築基心法。
這傢伙,自小得到傳承,沒能修煉出個門道也就罷了。
還廢了一次!
純粹是在暴殄天物!
蘇申義笑道:“不打緊的,要是柳仲如再敢撞到我面前,我有把握直接弄死他!”
“關鍵就是柳仲如,他不死,骨刀門就散不了,其他的守舊勢力始終就有一個主心骨,我也沒辦法見縫插針。”趙良說。
“放心,交給我就是。”
對於蘇申義的本事,根本無需進行質疑。
除了陰炁源有點短板,他的性命修為以及手段,在目前所有武者當中,也是屬於拔尖的。
畢竟是前任真武山掌教。
此時此刻,夜色已至。
蘇申義和趙良照例親自巡營過後,歇息的時辰一到,便回了各自營帳。
而就在這天夜裡,山中還是出了事。
大批武者前來襲營。
蘇申義聽到動靜過後,只是朝著帳外看了一眼。
之所以選擇在深山中安營紮寨,就是要給對方一個襲擊的機會。
只要大軍傾軋,人家就會避而不戰,到時候只會撲空。
還不如就在山裡靜候襲殺。
柳仲如拖著也沒用,他的背部也有幾支大雲軍隊。
除非,他也想一輩子躲在山裡不出來。
柳仲如也再次親自出手。
目光死死看著蘇申義的帳篷。
手中長刀,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寒芒畢露,身形猶如鬼魅般迅速靠近。
在還有幾十步距離時。
身軀猛然僵直在原地。
柳仲如看到腳下的影子過後,暴喝一聲。
“破!”
驅影所造成的束縛瞬間被其真氣睜開,旋即一刀斬去。
這道刀罡的聲勢與殺力,足可開山。
蘇申義依舊沒有以陰炁源化解,而是以拳勢將刀罡揉在一起,在掌心中形成了一個氣團。
“柳門主,你還真是絲毫都不感覺到累啊。”
“白天你我激戰將近兩個時辰,這才過了多久,又帶著人來襲營?”
“讓我連個覺都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