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澤沒有猶豫,一抹笑意躍然浮現在臉上。
“娘,大哥,這下我心裡就算是有底了。”
“借風推浪,借刀殺人,我以前可幹過不少類似的事。”
“而且,聽你們這麼一說,我覺得自己做的越來越錯錯。”
先前,在與眾大臣商議處置叛亂的問題上。
內心裡的想法,其實是傾向於盡數毀滅,但理智和直覺告訴自己。
絕不可這麼做!
好在沒有犯了那一念之差的錯誤。
平叛的確簡單,無非是將足夠的力量壓過去,任由其身處萬重大山之中,照樣能夠殺的乾乾淨淨。
所帶來的後果,確實難以承擔。
沈玉澤離開慈寧宮後,徑直返回尚書房,重新拿起蘇申義派人送來的戰報。
仔細審閱著上邊的字眼。
以往都是兵部給出批示,但這一次卻是沈玉澤親自批紅。
“對蓮花先生、柳仲如及相關武道守舊者,進行不遺餘力地撲殺,同時爭取並保留一些有潛質的武道種子。”
批紅只有這麼一句話。
因為必須要考慮到,沒有叛亂的武道勢力還有很多。
得讓他們都知道,什麼才叫做百家齊鳴!
武道變革,從不是要去毀滅什麼,而是要去推動難以前進的腳步,並將命運和前途都掌握在人族自己手裡。
光靠嘴說沒有半點用處。
行動才最為實際,實踐才能夠證明!
另外,沈玉澤將有關“蓮花先生”的情報都給整理起來,命人速速送往平叛前線。
再者,就是援手。
沈玉澤感覺,單單靠著蘇申義,還是有些不太穩。
便從真武山,挑選了幾個好手,奔赴平叛前線,協助蘇申義。
其實因為武道變革,真武山和蘇申義,多多少少已經產生了一些間隙。
在全真玄門和正一玄門當中,真武山其實處於一個很尷尬的地位。
雖是全真之首,凌駕於青城山之上。
之前就因太過苛求武道,被其他全真玄門所不滿。
現在,前任掌教蘇申義,辭去掌教之位,又和蛟女成婚,使得真武山臉面無光。
武道變革過後,地位更是在逐漸變低,原因就在太過於依仗武道。
是人就會有私心。
蘇申義的舉措,對真武山來說,無異於是釜底抽薪。
哪怕是新任掌教陸武興,對此事也有怨言。
尤其是在沈玉澤有了“偽神照境”的性命修為過後。
這就相當於,你們這些人選擇走其他路子,自從武道境界誕生過後,幾千年來真武山都站在武道之巔,現在卻只能仰望其他流派。
還得重走一遍修行路。
以前的很多底蘊,都用不上了。
可面對沈玉澤的旨意,陸武興和諸多真武長老的臉色,都和心情一樣沉重。
旨意定然不能違抗,很多人都不願意去。
良久過後,陸武興緩緩開口。
“不管如何,對於我個人而言,蘇師叔是對我有著知遇之恩的。”
“沒有他辭去掌教之位前的力推,我陸武興德行淺薄,也當不上這個真武山掌教。”
“我權當是去報答蘇師叔的私人恩情,此事與真武山無關。”
這麼說,也有陸武興自己的用意。
那就是保住真武山的臉面。
授權長老陳玉符板著臉道:“曾經,蘇申義那小子還沒當掌教的時候,我患了一場大病,需要南越的一味珍稀草藥治療,既然陛下說他要援手,那我也去報答一下私人恩情。”
聞言,陸武興正色道:“戰事瞬息萬變,叛賊狡詐無比,而且是陛下的旨意,讓我們真武山前去幫忙,那便走一遭!”
“我與陳長老定然是去。”
“其餘諸位,皆看自己心意,願去就去,不願去守在山中。”
不願去的人有很多,動身的人卻是更多。
真武山,作為一個純粹的武道宗門,曾經的鼎盛時期比起現在的天師府還要厲害。
十八般武技皆有涉獵,且個個登峰造極。
如今雖不如從前,但十八位長老傾巢而出的動靜,還是令朝野譁然的很。
沈玉澤得知這個動向過後,看向眼前的海端。
“看吧,朕就料到,真武山絕不會對此坐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