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弱的神態,張太忠強調了一句。
“仙帝,記住,是道侶,是正兒八經的道侶,如同臣與大雲明帝一樣。”
周弱本身是有些猶豫的。
道侶……確實很不錯。
沈玉澤身上的氣運,是自已最為渴求之物,意識深處就沒有想過抵抗!
猶豫的點,還是在於沈玉塵。
張太忠知道周弱的心思,便繼續勸說著。
“仙帝,沈玉塵已經死了,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不會再有,一生夫妻本就是互相恩情,你與他早就緣分該絕。”
“大道之侶,可遇而不可求!”
“若您不能下定決心,定然會與御天大帝失之交臂,而且道侶並非眷侶!”
周弱輕嘆一聲,心裡五味雜陳。
真要在此刻下定決心,那就再也沒有回頭路。
雖說,道侶是道侶,眷侶是眷侶,兩者是不同性質的事物與關係,可這兩種事物的存在並不衝突。
張太忠此刻說了一句很氣人的話。
“還請仙帝放心,御天大帝絕非濫情好色之人,而且他的皇后要比您美豔的多,御天大帝絕不會對您起半點色念。”
砰!
又是一聲巨響。
張太忠的身形,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砸穿了仙帝宮的大門。
這動靜,引得不少目光注視。
周弱冷聲道:“張太忠,你好自為之,下次再敢冒犯本帝,你就主動去斬仙台上走一遭。”
“是……臣絕不再次失言。”張太忠神情誠懇。
隨後,張太忠傷痕累累地走出仙帝城。
恰好在這時,張靈霄御空而來,往他身上貼了一張符籙,為其療傷,並且一臉好奇地問道:“貧道聽說,你在仙帝宮把仙帝給非禮了?”
“???”
張太忠滿頭黑線,一臉古怪地看著張靈霄:“道祖,您在哪聽說的?”
“剛剛仙帝說你冒犯了她,很多人都覺得你做了大不敬的舉動。”張靈霄揶揄一笑。
“你覺得,在下敢嗎?而且在下好歹是個實打實的儒家聖人,能做出此等卑劣之事?”張太忠沒好氣道。
張靈霄繼續笑道:“這可說不準。”
張太忠則解釋道:“我只是在言語上,不小心觸怒了仙帝,但這兩腳差點沒把在下踹死……”
“那你說了啥?”
“正好,在下要和道祖商議此事,去三清殿說吧。”
白玉京的十二樓五城當中,都有屬於各自坐鎮者的絕密之處,能夠防止一切窺聽。
比如仙帝城的仙帝宮,還有龍虎城的三清殿。
張靈霄在聽到張太忠的言語過後。
額頭頓時冷汗直冒。
“張聖人啊,你能不能別這麼異想天開啊,真的要讓白玉京墜入人間?還讓仙帝成為我那徒兒的道侶?”
“別說我那徒兒會不會同意!”
“我那徒兒媳婦,就能把你碎屍萬段!”
張太忠苦笑道:“那道祖可還有良策?仙帝本就不完全,需要用御天大帝的氣運補足,而且人間和白玉京也都處於殘缺狀態,絕地天通遲早是要被打破的,白玉京傾倒墜地之時,如果不多做些準備,我們面對天外天會非常被動!”
良策……
張靈霄捫心自問,確實沒有。
若非張太忠與沈明賢先前的準備,現在情況只會對自家徒兒更加糟糕。
眼下看來,還有緩和的機會。
也幸虧是張太忠的舉措,讓周弱不得已而改變對沈玉澤的“態度”。
張靈霄神色嚴肅,問道:“你們是不是之前就料到,仙帝無法真正去承受白玉京的氣運,而必須要用到我徒兒身上的氣運,才能夠消解?”
張太忠點頭承認。
“一切,都在按照我與明帝所籌謀的方向發展,唯一對不住仙帝的地方,就是我挫滅了沈玉塵的神魂,但這個後果日後我來承擔。”
張靈霄已經不好再多說什麼,便問道:“貧道還能做些什麼事?”
“道祖暫且還是坐鎮龍虎城,接下來我得試著讓本土仙族主動去破潰絕地天通,藉此機會,將其全殲!”
說出這句話時,張太忠身上的殺氣非常濃郁。
張靈霄微微點頭。
不滅了本土仙族,他們就會滅了周弱,還會導致飛昇者在白玉京當中再無地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