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澤不禁笑道:“師姐,你這讓我娘子教劍,合適不?”
“師姐我也是沒辦法~”
張瓷一臉無奈。
本來是打算自己教來著,結果這幫小蠢蛋,怎麼教都沒劍修那個味。
蘇靜嫻看不下去了,才忍不住提點幾句,便乾脆全讓她教得了。
沈玉澤走到張瓷身邊,低聲道:“我娘子還懷著孕呢!”
“我知道哇,但教個劍而已,你也心疼?”張瓷沒好氣道。
“這不怕動了胎氣嘛!”
蘇靜嫻此時走來,淺笑道:“夫君,我還真不至於這麼嬌貴,沒事的,你也別怪師姐。”
“我哪敢怪她呀……”沈玉澤訕笑道。
張瓷收起金線與魚竿,撐起身體:“小的們,今日練到這裡,都下去歇著吧。”
“是!”
這幫小道士們,約莫都在五六七八歲的年紀,看起來都稚嫩的很,也正是學劍的好時候。
以往天師府倒也有過劍修,但並不普遍。
沈玉澤開了個好頭,在天師府內掀起了一陣學劍的風潮。
誰都想掌握那陰損且殺力極強的五雷劍氣。
張瓷自己倒是也會。
可小屁孩們學不會,她不免有些心急,有的時候是上腳踢。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
張瓷本質上,只是一個道士,教教術法什麼的自然沒問題,而她的劍道造詣是一步登天,本身就少了一個學習的過程,更不可能去教會別人學劍。
蘇靜嫻則不同,武道以及劍道分支上,都可以算得上是穩紮穩打。
她的教授方式,的確讓那些小屁孩們受益匪淺。
練個幾天,便有劍修的感覺。
哪像自家師姐張瓷,也幸虧她是個道士,要不然這幫小屁孩能被她訓練成山匪!
三人隨後走回道觀,張瓷身邊的小道姑連忙端來三杯茶水。
張瓷抿了口茶,意味深長地問道:“你小子厲害啊,海端那犟種都被你逼走了?”
“師姐,你也知道了?”沈玉澤有些詫異。
“現在士林當中傳得沸沸揚揚,也因此對你的風評急轉直下,師姐想不知道都難,都有人來求我,讓我去勸說你。”
“你別管就是了。”
張瓷本來就沒想管,也沒想過深詢問。
原本還擔心來著,這小子是不是真的要放飛自我,走入歧途。
今日一見,擔憂全無。
沈玉澤對海端的離去並不惋惜。
而且,眼眸中透露著一種“胸有成竹”的神態。
這與自信是兩種感覺。
也足以說明,沈玉澤是有意而為之。
張瓷沒有開口,卻以心聲說道:“玉澤,你這是在自我譭譽?”
沈玉澤愣了一下,也以心聲回應。
“什麼都瞞不過師姐,不這麼做的話,那些仙尊們是不會上鉤的,我和周弱要利用他們來打破絕地天通。”
聞聽此言,張瓷美眸微微震顫了一下。
也問出了一個和沈玉卿同樣問出的問題。
“周弱……可信嗎?”
沈玉澤輕笑道:“目前來看,很是可信,但我其實也沒有別的選擇了,我並不想把許久以來的心血,付諸給白玉京或者天外天。”
“那好,師姐便不再多問,但你如此做法太過劍走偏鋒,萬一把控不好,很容易玩脫手。”張瓷提醒道。
“不會的,現在就只差一道因素,地利。”
“你是指,抹除掉那些本土仙族的地方對吧?”
“對,師姐有什麼建議嗎?”
“有一個好地方,你千萬別忘記了,符元仙島,桃源仙宗。”
符元子被殺過後,那地方處於什麼狀態,沈玉澤還真沒太關切過。
經過師姐這麼一提醒,才猛然想起來。
那地方,與白玉京的性質相同。
換言之,是白玉京的一部分。
據符元子所說,她在桃源仙宗,是受那仙帝本尊所託,而她其實是能夠隨意進出桃源仙宗的。
其他仙人能否如此,暫且不得而知。
但既然能夠承載住白玉京的一部分,就可以證明他們能在上邊立足,且不受絕地天通的影響。
想到此處,沈玉澤在想法上,又有了一些微妙改變。
要是這樣的話,就不必打破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