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爹要是真動手,沈昭陽自然是不敢還手。
可現在,這不是關鍵。
“爹!你倒是說說你去見陛下的結果啊!別賣關子了成不成?”
沈玉宮將手中的兩本典籍,都塞給了沈昭陽。
“這就是結果。”
沈昭陽仔細一看,身軀猛地僵直在原地,瞳孔也在不斷震顫。
“炁源?!!”
沈昭陽抬頭看向沈玉宮,顫聲道:“爹……這個是陛下給你的?”
“所以說,你以後要管好嘴巴,不管是內閣,還是陛下,他們都不會存心害我們。”
“別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跟兔子似得驚慌失措。”
“籌建沈家,是陛下的一步好棋,而將炁源當做沈家子弟的修煉心法,則是陛下的一次妙手。”
沈昭陽沒有再搭理父親的言語,在院子中的石椅上坐下,不斷翻看著典籍。
心境之中已是浪濤不斷。
當然,也有一些羞愧。
炁源心法,但凡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有多麼強力,陽炁源和陰炁源都有著不同的效果,在當今聖上和皇后的身上有著非常顯著的表現。
聖上尚且沒有修煉到極致,便幾乎能夠無敵於天下。
至於皇后,曾經有不少人見過,她將活物炁化時的情形。
片刻過後,沈昭陽看向沈玉宮。
“爹,陛下的意思,是不是連我也可以修煉炁源了?”
“當然。”
沈昭陽心中已是狂喜。
二話不說,立馬打算帶著兩本典籍閉關。
炁源心法掌握起來不算太過困難,但要想修煉出一個成果,並沒有那麼簡單。
沈玉宮也沒閒著。
將這個訊息放給沈家子弟過後,來到鎬京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原先還有一些沈家子弟,不願意參與到沈家之中。
但是現在,卻是截然不同的想法。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便已有將近六千沈家子弟聚集在鎬京當中,而這些人的血脈都太過紛雜,但歸根結底都是大雲太祖的後裔。
如此陣仗,已是天下震動。
當然,其中不乏一些混子,但現在是無所謂了。
只要有人,在朝廷的絕對傾斜之下,也能夠得到一些成長機會。
沈家能夠制約其他宗門勢力,那麼自然而然就會愈發強盛。
這一日,沈玉澤難得與內閣的六位輔政大臣坐在一起。
除了趙良之外,所有人都為這個好兆頭感覺到欣喜。
沈玉澤便問道:“趙次輔,你對沈玉宮父子莫非有著什麼成見?感覺你有點不滿啊。”
“陛下,臣和你實話實說,沈玉宮本身沒有什麼大毛病,他很適合做這個沈家家主,但沈昭陽絕對是一個隱患。”趙良直言道。
“你指的哪方面?”
“沈昭陽年紀太小,自傲輕狂,而在前段時間,他甚至還有著謀反想法。”
海端此刻卻說:“父親被削了王位,還被留置在鎬京當中,換做任何一個有血氣的少年,都會心生反抗。”
“對,首輔大人說的沒錯,可臣主要是擔心,如果有人引導沈昭陽走入歧途,那我們豈不是弄巧成拙?”
“再過幾十年,他對盡仙太子來說,就像是沈玉塵對陛下的仇視。”
“到時候豈不是又重蹈覆轍?”
新瓶裝舊酒的事情,以前見過不少,基本上都和白玉京有關。
殺了這個,除了那個。
趙良所說,確實值得深思熟慮。
海端便問道:“那你的想法,還是要給沈玉宮父子加上限制嗎?”
“不是限制,是要做好一個準備,在沈家情況穩定過後,立刻將他們父子二人剝離出來,以後是軟禁也好,誅殺也罷,對我們來說就沒威脅了。”
趙良繼而說道:“臣也知道,如此做法,實在缺德,但這也是規避風險的一個好方法。”
“趙次輔,你最好把這些陰謀詭計給打消了,若是一直不肯尋求改變,那麼最先走入歧途的人不會是沈昭陽,而是你。”
海端說這話時的語氣非常凝重。
趙良依舊保持自己的態度,沉聲道:“首輔大人,那我斗膽問您一句,我走入歧途無非害的自己,但沈昭陽要是走入歧途,害的就是大雲江山,害的就是陛下,到時牽連到黎明百姓,後悔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