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瓷滿臉驚奇,問道:“師弟媳婦,你是怎麼想到從這個角度去解讀那些法修的?”
“祛魅。”
蘇靜嫻嘴唇裡吐出這個讓人很陌生的字眼。
但說出來過後,張瓷和盧淑惠都有所理解。
這和閱歷、修為、道行什麼都無關,只是單純思維上的固化問題。
張瓷嘴裡也在呢喃著這個字眼。
“祛魅……”
“對,就應該祛魅!祛除心裡對白玉京的魅力!”
“如果做不到這一點,那麼哪怕自身有著和仙人們抗衡的能力,也未必能夠發揮的淋漓盡致。”
以前,不管是誰,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潛意識裡都覺得,上為尊,下為卑。
哪怕知道白玉京可能也就那樣,但很容易被他們所製造出來的表象所迷惑。
比如已經停止的地震。
張瓷正在想。
真要去改變地脈流動,然後造成地洞,不是做不到,但得花費不少精力。
換言之,應該俯視白玉京,而非仰視。
看著這兩位“老前輩”的神態,蘇靜嫻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其實祛魅也不是我提出來的,而是玉澤告訴我的。”
“簡單來說,如果對白玉京有崇仰,就相當於還是‘天地君親師’那一套,也就永遠無法做到以下克上。”
“只要做到祛魅,再去看白玉京以及相關的事務或者人,都會感覺很一般。”
張瓷對此深感贊同,感嘆道:“萬年以來,人族不斷成長,從信仰神明再到信仰諸子百家,再到今日信奉皇權,也是一個不斷祛魅的過程。”
“要是早二十年,我能領悟到這一點,也不至於被這狗屁白玉京耽誤那麼久。”
說著,張瓷看向盧淑惠,笑道:“果然,一代更比一代強。”
“最起碼,玉澤要比沈明賢那王八蛋強上太多。”
盧淑惠臉蛋上揚起一抹自豪:“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身上掉下來的肉!”
“嗯哼?要照你這意思,那要不你再去多生幾個,再過幾十年,你生的崽子們不得把白玉京摁在地上摩擦啊?”張瓷打趣道。
盧淑惠嗔怪道:“滾!沒正形的玩意!虧你還是天師呢!”
蘇靜嫻在一旁抿著嘴,不禁在心底暗想。
也幸虧是師姐修為高,要不然她這嘴皮子,能被自家母后抽歪。
張瓷此刻伸出手,搭在盧淑惠的腰間。
“不過,不得不承認。”
“你生的兩兒一女,如今都不是簡單貨色。”
“這一點,我確實不如你。”
盧淑惠拍開腰間的玉手,沒好氣道:“你要拍馬屁就好好拍,幹嘛總是對哀家動手動腳的,煩死了。”
“摸你倆下咋了嘛,小氣鬼。”張瓷撇了撇嘴。
蘇靜嫻徑直離去。
對於這倆人的行為,實在是難以評價,尤其是張瓷……
除了打架的時候,其他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副女流氓的樣子。
隨後,蘇靜嫻便回到扶雲殿。
寧虹和傻白毛母女倆也在,沈玉澤正在和她們商量龍脈福地的事。
“寧姨,現在已然明朗,我透過對您做一些措施。”
“讓龍脈福地現世!”
寧虹看了一眼蘇靜嫻,便問道:“那……陛下打算用什麼方法?會不會對雅兒有什麼損害?”
沈玉澤搖了搖頭。
“不會!”
“畢竟那道法則禁制是籠罩龍脈福地,和雅兒本身沒有關聯。”
“雅兒只是一把單純的鑰匙,但您的話,就要遭受一些肉身之苦了。”
蘇靜嫻秀眉微蹙,問道:“夫君,你想要幹什麼?”
“分離寧姨的肉身與神魂。”
“簡單來說,就是讓寧姨神魂出竅!”
“這個過程會非常痛苦,但也只有這樣,我才能追尋到龍脈福地,進而打破那不斷變化的法則禁制。”
沈玉澤選擇坦言。
但是,如果寧虹不願意冒險,大不了另外尋找其他法子。
寧虹唯一在意的點,那就是自己女兒會不會受損。
既然沈玉澤給出了明確回應。
那就沒什麼好猶豫的。
“那好,陛下,我會全力配合你完成這一次的神魂出竅。”
傻白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