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除去萬年以前消逝的那幾位,後來人當上道祖,其實可以釋義為道宗祖師。
在那些數之不盡的洞天福地裡,道法通天者即可為。
這是最為淺顯的一個標準。
哪怕是如今這座玄真城中,道法通天者數不勝數,但這也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
十二樓五城中的每空缺一個坐鎮席位,都得由其餘十六個坐鎮者共同商議。
通俗的說,不管是誰位列其一,都必須要與其他十六位起碼保持著目標上的一致。
這個目標,即是讓白玉京存活且永遠鼎盛下去。
萬法仙尊那些白玉京的本土仙人,顯然是懶得管這些破事。
嘲諷挖苦幾句過後,各自拍拍屁股走人。
只有那位大聖人正在冥思苦想。
之所以如此做法,確實是因為九陽真人的手段不當,但這位大聖人知情且不阻止。
張太忠對此暗地評價道:“坐鎮儒脈的這位大聖人用心險惡啊。”
“沒錯,他在事前就能預料到,九陽真人的行徑只會給我那土地做嫁衣,卻願意去當一個什麼都看不見的瞎子。”張靈霄說。
“那麼……靈霄真人,你覺得他會是什麼意圖呢?”
“暫時搞不懂,但估摸著對我徒弟應該不太好,對白玉京應該有著好處。”
張太忠不再言語,臉上卻有著一抹若隱若現的笑意。
張靈霄有所察覺,問道:“你這小子,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倒也沒什麼,只是想到一個道祖的好人選。”張太忠說。
“誰?”
“您最引以為傲的徒弟,亦或者是您那道法無限高的徒孫。”
好巧不巧的是,那位大聖人目前也是這個想法。
張靈霄卻對此抱有些許怒意。
“你這不是在害我那小徒弟嗎!”
張太忠淡然笑道:“萬法仙尊有一句話說的對,我們現在是白玉京的人,不是人間之人。”
此話一出,張靈霄有所頓悟。
自打飛昇至白玉京以來,對於人間的眷戀越來越小。
可為何會變成這樣?
張太忠的心裡有著一種猜測,那就是在飛昇白玉京時,也被這裡的禁制剝奪了一些東西。
隨著時間推移,對於情感只會越來越淡漠,以至於滅絕。
諸如那些仙尊一樣。
一心一意,只為了一個定死的目標而前進,宛若傀儡一般。
張太忠是覺得。
這和在人間當官沒什麼區別。
當官當久了,尤其是高官,當久了極易喪失人性。
如此禁制,看不見摸不著。
但並非那麼絕對。
現在的鬥爭核心圍繞在白玉京和沈玉澤之間。
除非,白玉京要放棄沈玉澤所在的人間,挑選其他洞天福地作為備選目標,但顯然來說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張太忠覺得。
下一任道祖,最好是在沈玉澤身邊挑選出來。
攻心為上。
攻不的是沈玉澤的心,而是白玉京的心!
張靈霄對此已有見解。
“我那瓷兒的性子,與玉澤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不要用她來冒這個險。”
張太忠打趣道:“靈霄真人,徒弟和徒孫還是有區別的對吧?”
張靈霄默不作聲。
最尷尬的地方就在這裡,明明不那麼願意去眷戀人間,偏偏心中還惦念著一些飛昇前的人和事。
對比之下,徒弟張瓷與徒孫章翎的分量,很容易就能分出高下。
張太忠繼續笑道:“萬一若是以後與御天大帝碰面的機會,你讓他徒弟來當道祖,怕是要挨幾下他的雷法。”
“你也有份!”
張靈霄氣得吹鬍子瞪眼。
張太忠卻是無所謂道:“我已經被他殺死過一次,又何懼第二次。”
“若是我的籌謀能夠蓋過白玉京的籌謀。”
“粉身碎骨也好,挫骨揚灰也罷,值了!”
……
一名白衣少女御劍出蜀州,轉入襄州,在經過白龍江面時卻停了下來。
江水猶如沸騰一般不斷翻湧。
地面更是因此震顫不斷。
白龍江兩岸地動山搖,百姓們人心惶惶,卻一直還在觀望。
少女看見這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