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蜮福地。
沈玉澤看著眼前那尊巨鼎。
一隻煞白手掌,忽然抓住了巨鼎邊緣,並且緩緩站起身來。
此時此刻,那張令沈玉澤極其膈應的臉,再度活靈活現地展現在眼簾當中。
沈玉澤臉上神情鄭重。
“娘,你和沈明賢先退出鬼蜮福地,不要再有分寸踏入。”
盧淑惠和沈明賢滿眼擔憂。
這倆人何嘗不知,沈玉澤如此做法,相當於劍走偏鋒。
眼前的軀體,是沈玉塵的肉身。
但承載軀體與控制軀體的,卻是數千年前的秦皇祖龍,接下來會有什麼行徑尚未可知。
但,沈玉澤必然少不了一場惡戰。
夫妻倆護法結束,在這裡也不過是礙事。
因為他們根本不能插手。
一旦插手,秦皇必敗,沈玉澤的意圖也就會落空。
二人沒有猶豫太久,迅速掠出鬼蜮福地。
站在太平城城門外,看到的情形與裡邊卻是截然不同。
盧淑惠心情沉重,一言不發地觀察著其中動靜。
沈明賢試圖寬慰。
“淑惠,吉人……”
盧淑惠卻是厲聲道:“狗屁吉人自有天象,要真能應了這句話,玉澤又何必今日會做這種劍走偏鋒的事!”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我告訴你,玉澤但凡出了半點差池,我第一件事就先滅了你,再去滅了裡面那個禍害!”
盧淑惠怒上心頭,沈明賢一臉無奈,實在不好再多說什麼。
事已至此,只能靜待結果。
復生後的秦皇躍下巨鼎,那雙與沈玉塵完全不同的眼神,一直都在凝視著沈玉澤。
每個人被這樣審視著,心裡都會很不舒服。
沈玉澤倒也乾脆。
從乾坤玉中,抽出月石、風鈴雙劍。
秦皇眸中似有疑惑,但察覺到沈玉澤的殺意過後,掌心當中光芒縈繞,最終那柄完好無損的祖龍槍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沈玉澤手持雙劍發難。
劍氣之勢,格外猛烈。
秦皇的具體戰力,在古籍上沒有半點記載,但能和白玉京仙帝戰成兩敗俱傷的模樣,說明絕對強到了某種不可估量的地步。
哪怕如今只是以殘魂狀態復生。
依舊不可小覷。
秦皇反擊之時,槍尖直刺而來,但看似樸實無華的一槍,將沈玉澤構築的一切劍氣全部瓦解。
沈玉澤心下一顫。
“果然……最保守也在武神二重,而且他的狀態正在逐漸飽滿,最鼎盛的時刻應該是有半步飛昇境的戰力。”
下一瞬,沈玉澤攻勢更猛。
幾乎可以說是手段盡出。
逼得眼前秦皇不得不擺出防禦架勢,但也瞬間讓彼此陷入膠著狀態。
秦皇更加疑惑不解。
終於對著沈玉澤有了第一次開口。
“後生,你讓朕死而復生,還是在這數千年過後,難道就是為了找朕廝殺一場嗎?”
沈玉澤咬牙切齒地笑著。
“當然不是,但也確實是想讓你來給朕再打一場架,但你要是連朕都搞不定的話,那可見不到你夢寐以求想要誅殺的那個人。”
秦皇神情微變,氣勢也在隨之大漲。
“在朕面前也敢稱朕,放在大秦,你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沈玉澤淡然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的大秦早已消亡的乾乾淨淨,朕才是這片土地的皇帝。”
“至於你……”
話音未落,秦皇再度揮槍一記,打破了這種膠著僵局。
光是這一擊中的氣力。
就讓沈玉澤嘴角溢位了些許鮮血,還是在有金光防護的狀態下。
秦皇已然面露慍色。
“即便你是想激怒朕,也應當在這過程當中多一些尊崇,而非以後來人的姿態來褻瀆前者。”
“講心裡話,朕是沒想到,在幾千年後的今天,還能出你這樣的人物。”
“但你貌似太過桀驁不馴了。”
秦皇再度出手。
所帶來的壓力,要比肉身成聖的沈玉塵要強上太多。
沈玉澤仍以全身真氣促動金光。
處於劣勢,除了全力防護,沒有其他更好的措施。
要保證自己不被一擊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