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澤把鎮撫司的稟報,詳細在蘇靜嫻面前闡述了一遍。
蘇靜嫻錯愕道:“齊風鈴回來了?還帶著那麼多劍宗弟子截殺完顏靈?”
“對。”
沈玉澤的臉色陰晴不定。
蘇靜嫻的思緒飛速運轉。
“夫君,你真認為是我授意的嗎?”
“當然不信,但事情還是要和你說明白的。”沈玉澤說。
齊風鈴現如今被帶去了武京。
能不能要回來還是兩說。
不過,好歹是一個活口,要是能面對面交談一次,興許就能解開其中內幕。
蘇靜嫻的心中已然生出一種猜測。
“會不會是……有人要攪亂大雲皇朝和大金皇朝之間的和平。”
夫妻二人算是想到一處去了。
沈玉澤沉聲道:“目前來看,只有這種可能,你暫且留在皇城吧,我出宮一趟。”
“等等,別急,你最好是帶上幾個幫手。”蘇靜嫻說。
沈玉澤略作思慮。
“那行,帶上咱們的國舅爺,正好他現在也在鎬京。”
“就他一個人?”
“情況緊急,我沒空去找其他人手,而且現在我不可能大搖大擺的進入到遼金地界,所以人越少越好。”
“也是……”
近期以來,國舅爺蘇申義一直待在鎬京,主要是和這裡的全真流派商議一些收弟子的事。
半個時辰後,他被一道旨意叫進宮內。
沈玉澤其實也可以返回天師府叫人,但一來一回要消耗許多時間,還不如就近取材。
蘇申義得知來龍去脈過後,不禁揶揄一笑。
“事後殺人,挺符合我姐的風格。”
沈玉澤說:“但你姐不會這麼不識大體,前腳剛簽訂盟約,後腳就對完顏靈截殺,她再蠢也做不出這種事來。”
“對嘛,我還以為姐夫你會誤會我姐呢。”蘇申義笑道。
“別笑了,把道袍換下來,我們直接出發。”
“得嘞!”
穿著道袍太過顯眼,二人都換了一身常服。
蘇申義不太會御劍,但去年也修成了御風而行的本事,畢竟現在是真武山掌教。
僅僅半日,二人便遠遊數千裡,來到那座武京城中。
沈玉澤的目光投向那座“靈宣城”。
在這裡,就相當於是鎬京裡的皇城,完顏靈就居住在那裡邊。
蘇申義低聲問道:“姐夫,咱倆怎麼進去?”
“還能怎麼進去,直接走唄。”沈玉澤說。
“啊?”
現在輪到蘇申義一臉錯愕了。
他本以為,要搞一場什麼調虎離山,亦或者聲東擊西,哪成想沈玉澤玩的如此直白?
出了這檔子事,還敢這麼大搖大擺?
還真就是這樣。
沈玉澤淡淡道:“真要搞事情,我就不止帶你一個人來了,首先我要確定的是完顏靈死沒死,還有齊風鈴的狀況。”
“齊風鈴很大可能已經死了。”蘇申義說。
“不一定,人家又不傻,殺了齊風鈴,那就是死無對證。”
說著,二人便朝著靈宣城走去。
負責戍守的禁衛,在看到生人接近過後,立馬進入警戒狀態。
其中有一些人還認識沈玉澤。
對於他的出現,可以說是非常震驚。
“奇怪?昨天晚上陛下才回來,今天大雲的御天皇帝就來了?”
“別那麼多好奇心,你們守好城門,我進去稟報。”
一名將軍叮囑過後,立馬前去向上司稟報。
很快,靈宣城就有了反應,但動靜卻是出奇的大,城內城外的大量兵馬都被調動。
出面的人,也是一名女子,名為納蘭春羽,完顏靈的發小,也是以前她的幕僚,但很少顯露水面。
在大金皇朝正式建立過後,納蘭春羽被拜為丞相。
每個皇朝的情況都不一樣,大雲適合內閣制度,那也是靠著先輩們摸索起來的。
對於新興皇朝而言,丞相制度更為合適。
納蘭春羽站在靈宣城的城門外,並未接近沈玉澤。
沈玉澤便喊道:“隔著那麼遠做什麼?這樣朕能聽到你講話?”
納蘭春羽眉頭一皺。
只得邁開腳步,朝著沈玉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