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一事,急躁不得,反正都只是時間問題,但這樣拖下去終歸不是個事。
沈玉澤側頭看向蘇靜嫻,問道:“娘子,我目前的先天一炁,比起原來要好上很多,但你估計還要多久才能完全修復?”
“我記得我最初說的是三到五年,現在預估的並沒有錯。”
蘇靜嫻知道,沈玉澤丹田處的先天一炁,與散落在四肢百骸中的先天一炁。
目前處於各自參半的狀態。
這也是他遲遲無法躋身武聖的根本原因。
好在有著劍道和術法上的彌補。
宋芷柔此刻也在一旁說道:“其實,如果玉澤哥哥的先天一炁沒有碎。”
“時至今日,在武道上的造詣,未必會比沈玉塵要弱。”
“但這也並非是禍事,先天一炁如果沒碎,玉澤哥哥也不會側重於術法和劍道,對吧?”
沈玉澤微微點頭:“言之有理。”
一路走來,全都是另闢蹊徑。
真要像沈玉塵那樣走純粹武道,估計到現在還是個不成不就的庸碌之人。
眼看時間已晚,蘇靜嫻便說:“今日你們也都累的夠嗆,先下城頭回驛館歇著吧,事情明日再來商量。”
“好。”沈玉澤說。
三人回到驛館後,沈玉澤盤坐在床,蘇靜嫻再一次為其修復真氣根基。
只不過這一次下來,蘇靜嫻略感疲憊,額頭上還滲出一陣密汗。
蘇靜嫻有氣無力道:“夫君,現在在你體內,牽引先天一炁的阻力越來越大,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應該是和我本身的境界拉高有關,不過還是辛苦你了。”沈玉澤感激道。
在這件事情上,蘇靜嫻可以說是盡心盡力。
每一次都要消耗大量真氣,而且極其消耗心神,因為稍有不慎就會導致先天一炁亂竄,進而弄巧成拙。
蘇靜嫻便靜靜躺在他的懷裡,眼眸中不禁流露出些許疑惑。
“我一直都很奇怪,到底是誰打碎了你的先天一炁?而這麼做的用意又是什麼?”
沈玉澤自己心中已然有了一個推斷。
尤其是在經歷沈玉塵的“肉身成聖”過後,便更加篤定了。
與其說是禍害自己,不如說是沈明賢的提前佈局。
沈玉澤笑道:“我那死鬼爹,一直想著的是如何抗衡白玉京。”
“當初的想法,應該是為我和沈玉塵,規劃了兩條不同的道路。”
“一個側重武道,另一個則是在沒有完整的先天一炁支撐下,去追尋另外一條大道。”
“大概是覺得,他如果完不成,還可以交給兒子來完成。”
“不得不說,傳承的意義就在這裡。”
“有些事情符合沈明賢的規劃,但人算不如天算,反而是讓自己被將了一軍。”
在幾十年前的諸多大事件中,都有著白玉京從中謀劃。
包括現在,仍然是伏線千里。
沈玉澤這麼說,就是認為打碎自己先天一炁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親爹。
可能最初沒有什麼壞心思,可心裡難免對對其有些怨恨。
只是沒那麼重而已。
蘇靜嫻也聽出了沈玉澤的意思,不禁陷入沉思,隨後說道:“這就像是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但想來,沈明賢應該是沒有料到。”
“他下的兩顆雞蛋,能斗的這麼你死我活。”
沈玉澤聳了聳肩:“這也怪不得誰,誰讓他管不住自己褲腰帶的。”
“噗嗤……”
蘇靜嫻忍不住笑意,隨後卻又一臉玩味地問道:“那你呢,會不會管得住自己的褲腰帶?”
“在你面前管不住,其他時候你見過我有那麼放蕩?”沈玉澤沒好氣道。
蘇靜嫻一想,還真就是這樣。
在這一點上,蘇靜嫻挑不出任何沈玉澤毛病。
最起碼不會再去主動的沾花惹草了,更沒有和其他的女人曖昧不清。
要是他真和先帝沈明賢那樣,自己估摸著早就氣炸了!
在看到蘇靜嫻那若有所思的模樣時。
沈玉澤感覺莫名有些可愛。
與此同時,腹部難免一陣燥熱。
“得了,現在有點管不住了。”
聞聽此言,蘇靜嫻臉色一紅,對於沈玉澤的“魔掌”,此刻也有些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