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澤心想,這會不會和沈玉塵身死有關?
目前暫且不得而知,還是得先找到沈明賢。
見到他,什麼事情就都明白了。
依靠尋位術法,二人很快就看到了沈明賢的身影。
在這崇山峻嶺前。
沈明賢正站在一座新墳面前,墓碑上只有很簡單的幾個字。
“沈玉塵之墓。”
而那沈明賢的眸中,隱隱約約還帶著些許悲傷和無奈。
即便感知到了兒子和兒媳的氣息,仍是沒有回頭來看,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墓碑。
直到,沈玉澤在身後落下,他才緩緩開口。
“玉澤,你沒完了是吧?”
此時此刻,沈明賢其實是有些慍怒,他以為這個小兒子過來,要是掘沈玉塵的墳。
沈玉澤坦言道:“我還真有這個想法。”
話音剛落,沈明賢怒意更甚。
“他已經死了,你還想怎麼樣?”
沈玉澤聳了聳肩。
“我只是想,又不會這麼做,過來是為了看一看,那條黑金巨龍還在不在。”
這時,沈明賢的怒意漸漸消退,對自己的親兒子,竟然開始譏諷。
“早前我做過許多事情,就是在告知你,不要和你二哥作對,也不要將你二哥置於死地。”
“可你不願意。”
“現在呢,終於察覺到了異常,才想來到這裡進行補救,是不是心裡很後悔?”
與其說是譏諷,不如說是埋怨。
可要說沈玉澤後悔,那是真不可能。
面對這個“死鬼爹”的言語,沈玉澤倒也乾脆。
鉚足力氣,一拳頭砸在他的面門上!
沈明賢的表情很是錯愕,身形也被打的連連後退。
一旁蘇靜嫻則是感覺。
應該用劍戳。
拳頭還是太溫柔了些。
沈玉澤冷笑道:“你還有臉來埋怨我?”
“我不殺沈玉塵,那你知道我會是什麼下場嗎,我娘是什麼下場嗎,我大哥又會是什麼下場?”
“我和沈玉卿不是你的兒子?盧淑惠不是你的結髮妻子?為何你偏偏只對拓跋韻和沈玉塵心生愧疚,對我們和我娘呢?”
談到這些問題,沈明賢咬了咬牙,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知道,不管是當初,還是現在,自己都處於一個顧此失彼的狀態。
不管是對拓跋韻,還是盧淑惠,亦或者是其他女人,都有著不可磨滅的愧疚。
對於拓跋韻,最為嚴重。
當時正是因自己的疏忽,才讓她被盧淑惠所殺,以至於被白玉京所鑽了空子。
可說到底,在他看來,盧淑惠也並不吃虧。
大兒子沈玉卿當了皇帝,小兒子沈玉澤馬上就要當皇帝。
而拓跋韻呢?
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不會有。
就連屍體,都還在皇城中被拘押著。
考慮到這些因素,沈明賢才會對沈玉塵有著明顯的偏向性,可他再偏向也沒用。
到最後,仍然是身死道消。
肉身成聖又如何,被沈玉澤直接斬去首級,難不成還能把腦袋給長出來?
沈明賢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對不起你們所有人,所以我一直在盡力彌補。”
“而且,最後,我也沒插手你和你二哥之間的事。”
“這難道還不能證明我的態度嗎?”
沈玉澤還以譏諷道:“你不插手,就覺得對得起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師姐已經醒了,要不是她親臨戰場,你多半還是會動手!”
當時的情況錯綜複雜。
沈明賢不想解釋。
“好了,你怎麼想都可以,但說到底我只是一個死人,你還要和死人過不去嗎?”
“還是說說你來這裡的正事吧。”
“你是不是想透過那條黑金巨龍,將體內的殘魂再一次誘匯出來,予以……滅殺?”
這倆人真不愧是父子,已然是心有靈犀。
沈玉澤就是抱著這個想法。
任由其在體內像個蠱蟲一樣吞噬,還不如主動拿出一些應對措施。
沈明賢再次問道:“如果……它還是按兵不動呢?”
“那好啊。”
沈玉澤的神情忽然變得陰冷下來。
“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