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二人御劍落在鎬京皇城,輕車熟路地朝著扶雲殿走去。
章翎臉上洋溢著笑容。
“我怎麼可能比師父還厲害嘛,師父都已經能夠殺死仙帝了!”
沈玉澤糾正道:“一道殘魂而已,真要是他的鼎盛時期,十個我都不夠他殺的。”
做人,還是要有最基本的認知。
章翎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誒?師父,你說附身於蕭姑娘的仙尊陰神,和那道仙帝殘魂是不是同一種性質呀?”
“您能想到用修煉內丹的法子,來把仙尊陰神給煉了。”
“當初如何不這樣煉化那道仙帝殘魂呢?”
沈玉澤以前就思考過這個問題,最終也得到了答案。
這麼做,從理論上肯定行得通,如今在蕭蘭身上已經見證效果。
問題在於要藉助天時、地利、人和。
自己那時候是一樣都不沾!
章翎沒能想通,沈玉澤便耐心解釋道:“蕭蘭之所以能夠成功,是有著斬赤龍的天時,那道仙尊陰神見到赤龍就算廢了。”
“地利,則是雲澤城,此地能夠強化赤龍,進一步壓制仙尊陰神。”
“人和嘛,蕭蘭運氣不錯,是碰到了為師。”
章翎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當時是師父用奇門術,故意把我們三個的赤龍給引誘了出來,對吧!”
沈玉澤欣然點頭。
奇門術確實好用的很,只要修為足夠,還能夠在別人身上佈局。
當然,前提是對方比自己要弱,要不然奇門術衍生的千變萬化格局,很容易傷到自身。
章翎不禁感嘆道:“蕭姑娘確實運氣不錯,此次雲澤城一戰,她收穫的機緣最大!”
“這倒是。”沈玉澤說。
說著說著,師徒倆便推開了扶雲殿的殿門。
章翎四處張望,並未看見師孃的蹤跡。
沈玉澤笑道:“別看啦,你師孃還在龍脈福地待著呢。”
“好吧~我的劍道已經到了瓶頸期,還想著讓師孃提點提點呢。”章翎略顯失落。
“那麼急幹什麼,雲遊一陣你也累,最近就在宮裡好好待著,不許亂跑了!”
“為啥?”
沈玉澤從書櫃中拿出一摞書信,都是各大宗門的首腦人物寄過來的。
前段時間,這丫頭說是雲遊,結果是處處踢館,屢戰屢勝!
確實很給自己掙面子。
不過,那些宗門可就丟面了,被一個少女打的顏面無光,關鍵她師父還是當今的皇帝,想要帶人找回場子又不敢。
只能不斷的往皇城裡寄信。
想讓自己趕緊把徒弟給弄回去,消停的在皇城待著。
談及此事,章翎尷尬地笑了一聲。
“師父,我不是故意去找事的,就是單純想要領教各門各派的術法和武技,而且您和師孃不是經常說要我提升閱歷嘛。”
沈玉澤無奈道:“那也得給人家留點面子嘛。”
“好叭,那我就在皇城歇息一陣咯,正好研讀一下玄門典籍。”
“真乖!”
沈玉澤揉了揉徒兒的腦袋。
把章翎留在皇城,是因為此地是最安全的地方,自己老孃在這裡,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萬壽帝君也在這裡。
以及諸多不可言的強者坐鎮此處。
想來,短時間內,白玉京不會再打自家徒兒的主意。
這次也幸虧是以“神識眼”提前窺得。
但凡算漏了一環,就得眼睜睜看著徒兒飛昇白玉京了。
……
白玉京,至聖城,四聖學宮。
十二樓五城的坐鎮者們,此刻都坐在此處,有人臉上掛著笑容,有人臉上陰鬱至極。
最陰鬱的,還是霓裳仙尊。
大聖人卻是面帶笑意。
“事已至此,諸位仙尊又何必再挎著一張臉?”
萬法仙尊默不作聲,霓裳仙尊則是怒罵道:“你這個殺千刀的酸儒!為何一點手段都沒有,就看著本座的陰神被一個凡人煉化!”
“這本來就不關在下的事,是你們自己棋差一著。”大聖人微笑道。
“但選中章翎,讓她飛昇,成為新道祖,這是你的提議,我們是幫你做事!”
大聖人有些無奈。
他身後的那些儒脈聖人們,卻是面帶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