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沈玉澤忽然也輕鬆了,咧嘴笑道:“真不愧是我的親孃,果然冰雪聰明,一下子就明悟了!”
聞聽此言,盧淑惠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這小子……
在如此緊張的局勢下,還有心思拿自己找樂子?
“既然如此,我就肯定不會死了。”
“契約上也沒說,非得把人弄死才算贏。”
“我猜……小姨應該是想借著我積攢的氣運,還是來讓她躋身妖仙境吧。”
沈玉澤也搞不清楚,這位親小姨的真實目的。
可能和猜的差不多。
也可能,別有意圖。
沈玉澤摩挲著下巴,再一次陷入到沉思狀態。
“娘,你說她是哪來的本事,能引得天上的儒家飛昇者眷顧呢?”
“從契約到禁制,明顯都是儒家手筆。”
“可是,現在儒家可把咱們大雲當成寶一樣捧著,又怎麼會反過來算計咱們呢?”
重重疑問,從沈玉澤心頭冒了出來。
盧淑惠自己也感覺到奇怪。
依照儒家那幫人的尿性,把屎和妖族放在一起,他們都會更加嫌棄後者。
母子倆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盧淑惠懶得想那麼多,她腦子裡是在想。
時間這麼緊迫,該用什麼方法,能讓沈玉澤保住性命呢……
盧淑惠的心情很急切。
沈玉澤愈發輕鬆。
“娘,兒子覺得,這次反倒是個很好的機會,是個弄死她的好機會。”
“反過來利用吧。”
“我反而擔心七個勝場了。”
盧淑瑤也好,亦或者是某位儒家聖人也罷。
這次玩的手段,又陰又絕。
即便是造化宗那老畜生不在背後玩損招,妖族也會想到其他辦法來佔算自己這邊的出戰順序。
如今的局面,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
明牌之事,就相當於對十三人的心境,來了一次極為沉重的打擊。
並且,在實際上,有著明顯效果。
母子二人返回城頭。
禁制當中,陳蒙除了腦袋,身體的其他部位,都被黑甲包裹的嚴嚴實實。
這些黑甲是他親手所煉的法器,嵌入血肉過後,便與血肉共生,能夠抵擋一切外勁。
妖王碧雨可不跟他玩勁力。
所用手段,都是那些五花八門的術法。
陳蒙倒也蠻橫。
能抗則抗,不能抗則以武夫拳勢對撼。
每一回合交手下來,都讓觀戰者們心驚膽戰。
現在還算是勢均力敵。
直到,妖王碧雨從天幕中,喚出一陣陣碧色雨水,陳蒙就不止是頹勢了,而是瀕臨死境。
每一滴雨水,落在黑甲上還好。
可黑甲是一塊連著一塊,順著縫隙流入血肉,對他來說便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陳蒙倒在地上,像個穿山甲一樣蜷縮成一團,嘴裡不斷髮出著慘痛的嚎叫。
妖王碧雨緩步近前。
抬起她那玲瓏小腳,踩在陳蒙的腦袋上,臉上神情卻是陰冷至極。
“你這一身鐵皮確實難對付,真要讓青龍來對付你,它非得被錘成肉醬不可。”
“很可惜。”
“這一次,你們人族,技輸一籌!”
陳蒙滿眼不甘,不斷掙扎著,但卻被妖王碧雨直接踩爆了腦袋。
城頭上的十二人皆是緊緊咬著牙關。
幾乎本能的想要下城復仇!
寧虹手掌本來是扶著城牆,此刻卻是將那極其堅固的城頭牆磚給捏碎了一塊,恨恨罵道:“這頭畜生!”
每個人都想要替陳蒙報仇雪恨,問題是沒有半點機會。
第二場,得換人,還得換妖。
城頭上的氣氛非常沉重。
真正打起來,才知道什麼才叫做被算計的感覺。
不止是沈玉澤。
人人都被算計了。
他們其中有些人,其實還覺得滅造化宗滅的太極端了,好歹給人家留下幾個傳承的弟子。
現在忽然覺得。
應該把造化宗歷代宗主的墳都給刨了才是!
聽說過給異族王庭當內奸的。
沒聽說過,一個堂堂陰陽家宗門,會將如此重要的情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