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話說的很漂亮,還算有些骨氣。”
李洞觀肩頭扛著劍,緩步走來。
肩後的長髮上,還有著火光搖曳著。
“譽王殿下果然還是沒看錯你們。”
“一個個的,是非不分。”
“到頭來,還是這副鳥為食死的情形。”
李洞觀放下劍。
與此同時,其餘九人,將傅釧及一眾造化宗弟子團團圍住。
數百人被十人包圍,而他們臉上剛剛的怒意有著明顯消散,眼眸中多了些許畏懼。
就連宗主傅釧,都亦是如此。
這種感覺,就像是氣血暴漲的時候,一桶冰冷刺骨的水從頭頂淋到腳底!
在這過後,便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單方面殺戮。
造化宗毫無反抗之力。
除去十人之外,在他們臨行前,沈玉澤還將一柄“殺器”讓小舅子蘇申義帶過來,好好養上一養。
準確來說,是十人一鬼的陣容。
中州各方勢力都對此無比矚目,誰都沒有對造化宗施以援手。
倒不是這宗門人緣不行。
誰讓造化老祖得罪瞭如日中天的沈玉澤呢?
純純找死!
到頭來,十人一鬼將造化宗殺的一個人都不剩下,李洞觀還很惡趣味地把雞蛋都給搖散黃了。
他們走後,誰都不敢過來收屍。
不過也無屍可收,只有一片又一片的皮囊。
造化宗上下活口,血肉魂魄,都變成了簡幽幽的養料!
這尊九陰玄煞,一樣跨入了一個新的臺階。
如今,甚至無需藏身在符籙當中,甚至不懼日光,能夠與十人一起行走。
要不是還有陰氣散發出來。
還有那慘白似血的臉龐。
從外表來看,與活人無異!
過了兩日,十人一鬼才回到北涼州的葬陽溝軍營中覆命,畢竟不是人人都是劍修,都能夠御劍而行。
抵達之時,沈玉澤手裡已經拿著中州邸報。
上面將造化宗的情況,寫得明明白白,李洞觀等人也不用多費口舌做些交代。
但是,沈玉澤對李洞觀“劍斬天門”的舉動,感覺到很是亮眼!
李洞觀一臉謙虛道:“雕蟲小技!雕蟲小技!殿下可不要過多讚揚,要不然在下鼻子可得翹到天上去了!”
“本王還沒誇你呢。”沈玉澤笑道。
李洞觀朗聲大笑。
那一丁點謙虛,也在此刻煙消雲散。
這位酒鬼劍仙,似乎在人間武道上,開創出了另外一個頂點。
古往今來,千萬劍修,飛昇者不計其數,卻未有一人敢劍斬天門!
李洞觀開了先河!
“來人,賞一罈瓊漿露!”
說再多,不如賞賜來的實在。
對於李洞觀而言。
世間萬物,也不如一罈美酒來的實在。
瓊漿露,存世不過百壇。
原先厚著臉皮找沈玉卿要來的,原本是等到大戰告捷過後,與眾人共飲。
這次李洞觀整了一次好活。
實在當賞!
李洞觀的整張粗獷臉頰,都快笑成了菊花。
沈玉澤笑道:“李劍仙,本王現在是越來越期待你,何時才能夠躋身武神境。”
李洞觀抱著一罈子美酒,臉上笑意不斷。
“比起這個,在下認為,比起我是否躋身武神,世人應當期待殿下何時躋身武神!”
事實就是這樣。
李洞觀的劍道造詣,在大雲,乃至於整個人間,如今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只要等到那個大好契機。
躋身武神,便是鐵板釘釘上的事。
沈玉澤還只是先天一重,戰力就已然不俗,但他躋身武神後是怎樣的光景,那就猶未可知了。
眾人當中的寧虹,那張世間無二的臉頰上,在此時露出了一抹微妙笑意。
寧虹雙手環胸。
“譽王確實令人期待萬分!”
“接下來就看看,他會在那場生死之戰上,能有如何表現。”
造化宗覆滅,沈玉澤身後再無隱患。
茅山派那邊,扳倒黃正元,也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
錢瑾冤屈早就明瞭。
新掌教尚未選出,茅山的高功長老就已經恢復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