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是數量的話,並不能引起這些人的緊張。
十人而已。
造化宗雖大不如巔峰時期,但也不是什麼小貓小狗,就能過來踢館的。
傅釧單手負後,不緊不慢地問道:“是哪些人?”
“有幾個人,弟子不認識,但領頭的那一位持劍者,是大名鼎鼎的酒劍仙!”
酒劍仙?
整個大雲,好似只有武夫出身的李洞觀能擔得起這個稱號。
酒鬼劍仙是同輩人對他的戲稱。
那些仰望他的武者,都會恭恭敬敬地稱上一聲“酒劍仙”。
連同那位老祖宗在內,所有造化宗的高層,屁股都有些坐不住了。
傅釧額頭迅速佈滿一層密汗。
看向自家的造化老祖。
沈玉澤到來之時,他把這位譽王殿下得罪的太狠了。
抱著僥倖,以為人家不會來算賬。
即便要來,也應該要分一下輕重緩急,最起碼應該要和妖族打完仗吧?
結果人家離開過後,不到三天時間,就派人來了。
而且,還是手底下最具殺力的純粹劍修!
造化老祖臉色一沉。
所有人都起身了,只有他還坐在椅子上。
傅釧忍不住問道:“老祖宗,弟子要不出去和那位李劍仙商議商議?”
“人家已經來了,還有商議的餘地麼?”造化老祖目露兇光。
“您的意思是……”
“殺!”
現在沒必要繼續囉嗦下去。
說來說去,只有十個人到此,大不了就來一場硬碰硬,看看誰才能笑到最後。
哪怕付出慘重代價,幹掉其中幾個人,沈玉澤的心情也會像吃了屎一樣難受。
造化老祖相信,造化宗有這個本事!
傅釧不願意這樣做,那些長老們更是不願意硬碰硬。
這一剎那,又有一道劍氣襲來。
直接將這座樓閣凌空斬斷。
半座樓閣,順著被劍氣斬落的斜口緩緩滑落,最終徹底倒在地面上。
只聽“轟隆”一聲。
造化宗內被激起漫天塵土。
所有弟子猶如驚弓之鳥般冒了出來。
來者十人,並肩而行。
為首者正是一臉鬍子拉碴的李洞觀。
旁邊的那些人,除了一個從未見過的絕美婦人,其餘九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最具有統一性的是,這些人都在伐妖之戰中,戰功卓著!
李洞觀腳尖一點,御劍懸停在已經變成了天井的樓閣上方。
目光死死鎖定著那個幼童。
“老畜生,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速速就此伏誅,以免波及宗門弟子!”
宗主傅釧連忙說道:“李劍仙,我想我們和譽王之間,還有一道誤會沒有解開,請莫要如此大動干戈!”
李洞觀輕笑道:“不好意思,我們來此不是來解開所謂的誤會。”
“目的很單純,就是弄死那個老畜生。”
“傅宗主,你要是識趣,就帶著不願赴死的弟子離開這裡,我們不會阻攔。”
話說到這,李洞觀又補充了一句:“對了,這也是譽王殿下的意思。”
現在傅釧處於極其糾結的境地。
一邊是宗門,一邊是老祖,而這十個人得罪不起,發號施令的譽王殿下更得罪不起。
李洞觀將意思已經完全表述清楚。
不插手,就有活路。
非要維護他們的老祖宗,那就只有生死自負。
造化老祖怒目而視,而他的聲音,卻在傅釧和其他長老的腦海中響起。
“都聽好了,要是老朽死了,依照沈玉澤那般殘暴性子,又如何能夠放得過整個造化宗!”
“別忘了,造化宗還有一個異族弟子。”
“他隨時都可以給造化宗冠上私通異族的罪名!”
傅釧和長老們開始動搖。
除去還在半空御劍的李洞觀,地面上的真武掌教蘇申義,從袖袍中掏出一炷香,但卻折斷了半柱。
點燃過後,笑眯眯地看著眾人。
“傅宗主,在這半柱香燒完前,你大可帶著人離開這片區域。”
“燒完後,我們可真得動手了。”
“自己好好考慮。”
十人皆是殺氣凜然,他們原本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