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長條件就是活人血肉。
沈玉澤打算去找自己的親叔叔襄王要人。
準備離去時,南溶月卻喊住了他。
“譽王,等等,幫藥王谷一個忙。”
沈玉澤樂意至極,問道:“南姨直說就是。”
“你現在的金光咒和五雷法修煉的如何?”
“還算過得去?”
這兩門術法,天師府比自己厲害的弟子多了去,沈玉澤雖然輩分高,但也沒臉託大。
南溶月沉聲道:“昨夜,藥王谷有個鬼物在作祟。”
“鬼物?”
聽到這個字眼,沈玉澤心裡一跳,連忙掏出袖袍中的符籙。
定睛一看,果然跑了!
這道符籙,僅僅是給簡幽幽做一個容身之所,並沒有加上束縛禁制。
沈玉澤陰沉著臉問道:“南姨,鬧鬼過後,死人了嗎?”
“沒有,死了一堆走地雞。”南溶月說。
“呼……那就好。”
沈玉澤鬆了口氣,幸虧簡幽幽沒殺人,要不然罪過都在自己身上。
畢竟是自己把她帶過來的。
南溶月看出了問題,也問道:“那鬼物和你有關係?”
“我從鬼蜮福地帶出來的,現在我去給抓回來。”沈玉澤說。
“啊?”
二女皆是錯愕無比。
只見沈玉澤甩出一道雷鞭。
現在正是午時,簡幽幽不會明面上出沒,估摸著是躲在那個犄角旮旯裡面。
找起來也不難。
沈玉澤感知過後,在一處院落的雜物間看到了這隻紅衣女鬼!
她嘴邊帶著血,身邊還有兩隻綿羊的皮囊。
簡幽幽心虛地看著沈玉澤,蜷縮在角落裡,弱弱認錯。
“官人……小女子錯了!”
見她這副模樣,沈玉澤也有點不忍心。
簡幽幽連忙說:“小女子沒敢殺人,就是吃了些雞鴨牛羊……”
“你還有理了是吧?”沈玉澤訓斥道。
“不敢……不敢。”
簡幽幽還帶著一些人性。
在決定跟隨沈玉澤過後,也想著控制一下“鬼心”中的慾望,但對她來說實在是一種煎熬。
扛了一夜,沒去殺人。
只是偷偷地找了些雞鴨牛羊。
反正,藥王谷養殖這些牲畜,到最後還不是用來做藥材或者當吃食?
沈玉澤沒有訓斥,讓簡幽幽回到符籙當中,回頭帶著歉意對南溶月說道:“南姨,這隻鬼物是我沒管住,她吃掉的牲畜我來賠償吧。”
正如自家養的狗咬了人,於情於理都該賠些湯藥費。
南溶月搖了搖頭。
“區區小事,可以作罷,但是譽王你得知道,你是大雲的藩王,也是天師府的正統玄門弟子,又豈能與這種邪祟鬼物作伴?”
南溶月是以長輩的姿態在進行教育。
在她們那一代人的普遍印象中,人鬼殊途,人妖殊途,道魔不兩立,正邪必死爭。
沈玉澤淡然笑道:“南姨,您覺得鬼物的存在,只會傷人嗎?”
“難道不是嗎?”南溶月神色坦然。
“好,劍的存在,不也是同理?”
“鬼物和劍刃一樣,只要控制得當,不濫殺無辜,這便是於我有利之物。”
“否則,不管是什麼,哪怕是一把竹籤,按照您的想法,我都不應該接觸。”
利器在手,殺心自起。
一直以來,沈玉澤將殺心控制的很好,起碼沒有一個人在他手上是含冤而死。
南溶月無法反駁。
沈玉澤淺笑道:“南姨,這可是九陰玄煞,鬼物中首屈一指的殺器!”
“我一道五雷法就能毀了她,但這樣的話,就太可惜了。”
“更何況,她還算乖巧聽話,沒有肆意殺人,我來管教便是。”
南溶月點了點頭,並不反感沈玉澤的言行,反而更加具有好感。
與先帝沈明賢相比,他處事要更加周全,也更具有人性。
沈玉澤也沒有否認自己管教不嚴。
還是昨夜太過睏乏。
讓簡幽幽鑽了空子。
造訪襄王府的途中,簡幽幽一路都在認錯,她是真怕沈玉澤會打死自己!
雖然……已經死了一次。
沈玉澤和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