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澤還是沒有拒絕,全當是幫南溶月了結一個心願。
月石劍身在光芒下照映著他的側臉。
南溶月有些恍惚失神。
下意識地伸出手,但手卻停在了空中。
他不是他。
南溶月心中苦澀一笑。
那麼多年,該走出來了。
沈玉澤恭敬抬手施禮,拜別南溶月和宋芷柔後,緩步走出了藥王谷。
在這過後,才御劍凌空而去。
除去她們倆外,還有一人在遠遠眺望著。
蕭蘭雙手負後。
腦海中滿是憧憬與後悔,最終也只得失魂落魄地回到谷中。
還真應了一句話。
那時嗤之以鼻,今時高攀不起。
沈玉澤御劍直奔襄州府。
襄州是一個州,襄州府是此州首府,兩者之間有著本質性區別。
今日,襄州府出現了不少亂子。
城內到處都能看見兵馬行走。
百姓閉門不出,街面上還有不少血跡。
沈玉澤躍下地面,走進了襄王府。
現在沒有守衛看門,推開門進去過後,一陣撲面而來的血腥氣讓沈玉澤不禁皺眉。
一眼望去。
堂兄沈青藍提著刀,親手宰殺了一名襄王側妃。
任憑其如何求饒,都沒有半點留情。
除此之外,沈明誠的其他兒子,如今已經變成了屍體,全部堆積在了院中。
沈玉澤略感意外。
沈青藍見到“恩人”到來,連忙丟下刀,擦拭掉手上和臉上的猩紅血液,畢恭畢敬地行禮。
“臣拜見譽王殿下!”
“堂兄免禮。”
沈玉澤好奇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這不昨日陛下的聖旨剛到,那些庶出的雜種想著把我和我爹一起做掉,讓庶老二襲承襄王位。”
“沒辦法,我只好先下手為強。”
“宰了所有的庶出雜種,還有他們各自的黨羽,手都砍酸了。”
沈青藍輕飄飄地說出這些話。
事實上,他也很輕鬆。
堂兄弟倆還真有些相似,不過面對的困境不可相提並論。
沈青藍面對的庶出雜種,都是一幫只會吃喝玩樂的酒囊飯袋。
沈玉澤面對的庶出雜種,是握有三十萬精銳的穆王殿下,現在還成了武聖呢。
至於襄王沈明誠。
襄州巡撫使遵照聖旨,將其圈禁在了襄王府,但接下來的事他就沒管了。
畢竟是襄王的家事嘛。
沈青藍和沈玉澤在院中坐下,臉上帶著笑意說道:“我把我爹關在了一間偏房裡,裡面有我孃的牌位,就讓他下半輩子就這麼活著吧。”
“也好,但要記得和陛下打聲招呼。”沈玉澤提醒道。
“明白。”
這是很簡單的權力站隊。
如果不這麼做,襄州就不會再有襄王府,沈玉卿大機率會讓藩王位空置,以後等他自己多生幾個兒子,再給封過來。
襄州是個好地方,主要是有著兩座頂尖宗門,且扼守大雲整個東南地區。
不過,沈玉卿現在願意讓自己的堂兄弟坐鎮。
誰讓這是親弟弟作保呢。
沈青藍的報答,很簡單。
幫沈玉澤在襄州練兵。
“譽王殿下,臣知道您的心腹大患是什麼。”
“要想穩穩啃下遼東州這塊硬骨頭。”
“除去武者之外,還需要有著足夠多的軍力。”
沈青藍找來了一份紙張,上面有著他未來五年的軍事藍圖。
“三年之內,幫您在襄州練出十五萬輕騎精銳。”
“五年之內,增至二十五萬。”
什麼天材地寶,金銀珠寶,沈玉澤都不缺。
他缺的就是人手!
沈青藍接下來想要的也很簡單。
在沈明誠死後,他想毫無意外的登上襄王寶座,繼續為子孫爭得一個世襲罔替。
大雲的藩王制度,簡而言之是一代又一代的削弱。
就拿開國那些藩王來說。
演變四百年,現如今的子孫,有一些都還在織蓆販履,活的連普通老百姓都不如。
沈玉澤笑道:“堂兄,我現在都沒世襲罔替呢!”
“不過,讓你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