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源的幕後金主莞爾一笑,眼眸中依舊帶著鄙夷的神情。
“錢姑娘,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錢瑾懶得聽這些廢話。
她只知道,只要自己對沈玉澤有用,就一定能進入到這位譽王殿下的視野。
譽王府,不缺花瓶般的女人。
錢瑾繫好行囊,提在手中,後背卻是纏著一把做工極其精美的琵琶,就此離開了桃花源。
那些老鴇們還深感可惜。
“這位錢姑娘以來,咱們桃花源的生意好了不少。”
“官人,您這就放她走了,未免太過可惜。”
“實在不行,再想個法子給捉回來嘛,反正整個鎬京都知道,她是出自桃花源的藝伎!”
老鴇們明顯是都掉進了錢眼裡。
覺得只要能掙錢,怎麼都好。
之前那位花魁沁小姐,在得罪沈玉澤過後,連同她的媽媽,被鎬京的乞丐們輪著蹂躪。
沒過幾天,倆人染了花柳病一命嗚呼。
直到這位幕後金主找來錢瑾來當藝伎,生意才有所好轉。
她的妖豔美貌還是其次。
客人們來桃花源,寧可一擲千金,也要聽她彈的一首曲子。
老鴇們因此從中獲了不少利。
一個個眼巴巴地看著金主。
結果,金主還是搖了搖頭。
“做人嘛,還是要有些底線,人家一擲千金,我得一言九鼎。”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由她去吧。”
經過此次烏龍事件後的沈玉澤,拉著盧小白朝著譽王府的方向緩慢走去。
盧小白覺得自己好像給哥哥招惹麻煩了。
一路上都在低著頭。
“哥哥……我只是覺得,那個花球很好看。”
沈玉澤柔聲笑道:“我沒有怪你,等以後有空了,哥讓人給你多做幾個花球。”
“哥哥最好啦!”
盧小白立馬喜笑顏開,挽著沈玉澤的手臂。
天色已晚,也沒必要去往皇城,盧小白已經吃飽喝足,回到了冷清的譽王府後便直接睡了。
譽王府,已經沒人了。
沈玉澤被真正視為藩王過後,這裡的一切下人都被召回皇城。
沈玉卿是打算等抽出空來,讓工部派人在隴西州和北涼州的交界處選址,給他造一座古往今來最為輝煌的藩王宮殿。
這座譽王府,似乎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沈玉澤有些念舊。
打算明日面見大皇兄時,商量著把這座譽王府給保留下來,以後返回鎬京時,還能有個安心落腳的地方。
皇城那些宮殿,實在住不慣。
次日正好是每月一天的免朝日,也就是說沒有朝會。
早晨帶著盧小白在皇城附近吃了兩碗羊肉泡饃,沈玉澤便帶著她走進承天門。
一路上的文武官員見到他,神情上或多或少都帶著驚愕,但如今更多的卻是敬重。
北涼州的戰事,換做任何一人,都不會有現如今的良好局面。
那些兵家之人的戰前推斷,沈玉澤會在戰爭初期有一段兵敗如山倒的狀況,雖說敗也敗了,但每一場大大小小的戰役都能有所收穫,絕不至大兵敗如山倒。
不過對於沈玉澤突然返回鎬京,還是感到很是意外。
按規矩來說,沒有旨意,在外統兵的藩王和將領都不得擅自回京,是為了防止他們兵變,沈玉澤卻是一個特例。
這和親情沒什麼關係。
人家身邊就帶著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兵變個鬼喲!
權當是沈玉澤回京來探望陛下和太后了。
再者而言,沈玉澤算是半個劍修,只要精力充沛,真氣充足,一天能從北涼到鎬京打好幾個來回。
百官們見怪不怪,也沒惹起什麼非議。
能在皇城中幹事的人都很忙,不像市井小民一樣隨口便是八卦,頂多在一件事情上聊幾句而已。
慈寧宮中的太后娘娘倒是清閒的很。
一身素潔寬鬆白衣,端坐在鸞鳳金椅上,手中還在做著針線活。
杜嬤嬤在一旁伺候著。
盧淑惠抬頭問道:“杜嬤嬤,玉澤的肩寬是多少來著?”
“十一寸(37厘米)。”杜嬤嬤說。
“那還得改一改。”
杜嬤嬤淺笑道:“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