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洞觀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畢竟,蘇靜嫻還沒回來呢。
真要把這玩意吞下肚,沈玉澤估計得好幾天興致難壓。
李洞觀重新將虎鞭收起來。
“既然如此,在下可就獨享嘍!”
說是獨享,李洞觀還是將這根虎鞭扔到了鍋裡,讓人人都能喝上一口湯。
很多人都不知道,鍋裡又加了料。
喝下過後,當天夜裡戰意盎然,恨不得立馬殺出城。
反正這天夜裡,喝下湯的人,沒幾個睡得著。
陽氣沖霄。
沈玉澤身邊的那隻鬼物都不敢冒頭。
次日,正好藉著這股氣勢,又與妖族展開了一場殊死搏殺。
李洞觀傷勢確實很嚴重。
昨夜沈玉澤給了他一顆復血丹,配合虎肉湯的效果,今日在戰場上要更加生猛。
不止如此。
先前那些重傷的武聖,亦或者先天境武者,都重新投入到了戰場當中。
妖族很快就捕捉到了這個動向。
那些妖王百思不得其解。
人族的恢復能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快了?
目前,軍中唯一的一位女子劍仙齊風鈴,再次御劍刺入妖群,劍勢也比上次猛地多。
這場仗,甚至還打的妖族大軍陣形潰散。
那些湯藥的作用還是其次。
最主要的還是李洞觀昨日之舉。
在人心低迷之時,帶來了一顆妖王頭顱,相當於給所有武者和將士都打了一劑雞血。
半日時間,便已休戰!。
幾個妖王,若是沒有盧淑瑤的術法庇護,怕是也得付出血的代價。
在回到鼎天城遺址過後,它們來到盧淑瑤跟前稟報,但瞳孔神情中也帶著愧疚。
這批妖王,比起上一批,要有心的多。
畢竟以前都是在大雲境內生存。
學會了不少人族的生存方式,還讀過了一些聖人典籍,神智比起那些野畜生要強的多。
敗了,還有羞恥心。
盧淑瑤卻不管這麼多。
“敗了就是敗了,別一個個跟死了爹孃似得,看著晦氣。”
盧淑瑤的聲音清冷凌厲。
吐出的言語,讓在場那些猙獰妖物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盧淑瑤冷冷問道:“你們說,那些本來已經重傷的武聖,又都回到戰場了?”
“對,尤其是那個齊風鈴,屬下記得很清楚,上次與她交戰,這娘們的內外傷勢極其嚴重,險些性命難保,但這才隔了不到十天,她又是以巔峰狀態返回戰場。”
說話的妖王碧雨,正是上次重傷齊風鈴的那頭畜生。
盧淑瑤沉著回想著。
這些天以來,自己那小外甥並不在葬陽溝,估摸著是搞來了某種好東西。
戰況與理想中偏差越來越大。
照眼下這種情況,妖族大軍還支撐不了多久。
沈玉澤那邊想著該如何打破僵局。
盧淑瑤亦是如此。
“還是得把沈玉澤給弄過來……”
盧淑瑤有種直覺。
只要弄死了沈玉澤,便能將境界桎梏給跨越過去。
讓盧淑瑤苦惱的是。
那小畜生一直躲在葬陽溝防線中,無論如何都沒有親臨戰場。
盧淑瑤思緒過後,情不自禁地自我發問。
“現在什麼對那小畜生的誘惑力最大?”
妖王們面面相覷。
它們只是知道,沈玉澤想要的是把妖族大軍打退。
除了這個,應該沒什麼其他想要的吧?
盧淑瑤嘴裡蹦出來的言語,卻是讓這幫大畜生們有些吃驚。
“本祖對他,應當還是有些誘惑力。”
……
龍虎山最高峰,天門峰。
蘇靜嫻再次前來造訪。
今日,張瓷倒是沒有在看禁書,而是坐在一處懸崖峭壁旁垂釣,下方是深不見底的山淵。
底部,則是龍虎山的山腳,還有一片湖泊。
張瓷手中拿著一根魚竿,但她的魚線與其他垂釣者不同,是一根泛著金光的長線,直接落入了湖水中。
蘇靜嫻來到身後,開口道:“張天師,您的垂釣法子,有些與眾不同。”
“師弟媳婦,你怎麼又來了?”張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