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鐵錐被沈玉澤硬生生扒了出來。
女人死死咬著牙關。
直到拔完最後一個,她才能夠感覺到真正的解脫。
沈玉澤用衣角擦拭掉手上的血汙。
這個女人艱難撐起身體,眼神中透著虛弱,但還帶著感激。
“謝謝你。”
沈玉澤吐出一口濁氣。
二人隨後交談了一番,也得知了女人的名字——寧虹。
“寧姨,您為什麼會在這被囚禁十六年啊?”
“說來話長,外邊出現了什麼變動?”
“大乾亡了。”
“亡了?!怎麼回事?”
寧虹滿眼震驚。
沈玉澤將妖族入侵一事如實告知。
大乾的覆滅很迅速,而寧虹在這裡不見天日十六年,她也並不知曉外界的狀況。
即便如此,想要出去,希望更加渺茫。
除去那位青丘妖帝。
還有諸多大妖妖王鎮守在這座皇城中。
真可謂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寧虹神色凝重,忽然感嘆道:“光陰如梭啊,盧淑瑤都成了妖帝,十六年前她也不過是一介再尋常不過的妖物。”
“瞧寧姨這語氣,和我那親小姨很熟?”沈玉澤問道。
“何止是熟,若不是她,我又豈會淪落到今日這般境地。”
“怎麼說?”
寧虹眸中恨意萬千。
十六年前,她被盧淑瑤誆騙至此,後被其與大乾強者襲擊。
來此,也是為了給姜雅翦除身上的龍脈氣運。
盧淑瑤當時以性命保證。
能夠剝離氣運的一尊神鼎,就在大乾皇朝的皇城當中存放,而她能和寧虹聯手取出神鼎。
可寧虹沒有想到。
這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盧淑瑤和大乾皇朝做了某種交易,將寧虹作為交易品,囚禁在此為大乾皇朝提供源源不斷的氣運。
其實在很早之前。
大乾國運已經斷層,若不是將寧虹拘押在此,大乾早就亡了。
而盧淑瑤得手過後,修為境界上,幾乎是日新月異。
沈玉澤能夠看的出來。
寧虹身上也有著和姜雅同樣的龍脈氣運。
但沒想到,背後緣由會這麼深。
盧淑瑤這麼做,還是為了找大雲復仇做鋪墊,大乾的滅亡也是必定要發生的事情。
沈玉澤壓抑著住詢問龍脈福地的衝動,轉而問道:“寧姨,我們有機會殺出去麼?”
“據你所說,盧淑瑤已經武神三重了,給我幾日時間恢復吧,到時也許還有可能。”寧虹說。
“好。”
這些年來,氣運不斷被汲取,她從最巔峰的武聖三重,已經跌到了武聖一重。
如今身上的傷勢還沒有痊癒。
最少還需要兩三天的時間進行調整。
沈玉澤好心問道:“寧姨,我這裡還有一些治傷的丹藥,你需要嗎?”
“不必,我的肉身還是正常的,花些時間梳理好氣機即可。”
寧虹頗為讚賞地看著沈玉澤。
“沈明賢是個混賬東西,倒是生了一個很好的兒子。”
以前,沈玉澤對那便宜爹瞭解的並不多,只是覺得他有些過於風流浪蕩。
但是能讓寧虹給出這種評價。
沈玉澤更好奇,沈明賢當初做了什麼,為何又會讓盧淑瑤對大雲,對盧淑惠有那麼大的仇恨?
寧虹顯然是知情者。
不但如此,她以前和沈賢明的交情還很好。
從寧虹口中得知了內情。
沈玉澤恍然大悟,卻也並不覺得便宜爹做錯了。
盧淑瑤身邊那個書生。
既然對大雲有威脅,何必要留著呢,就算是換做自己,也一定會剷除後患。
只是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不給,確實有點不近人情。
寧虹盤腿坐在地上,微笑道:“我說你爹混賬,是因為他風流成性。”
“這事,他做的可不混賬。”
“那個書生是天上仙人放下來的一條攪渾水的鯰魚。”
“當時的大雲很安定,天上仙人看不慣,來了一場極為浩大的佈局,但被你爹你娘扼殺在了搖籃裡,”
“這件事情,人和妖其實都沒錯,你爹處理的也欠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