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鼎天城途中,沈玉澤看向身邊的顏妙靈,再次問道:“你當真和沈玉塵不認識。”
“其實是認識的啦。”
顏妙靈坦白道:“前不久在遼東打過幾次交道。”
“你是從遼東來的?”沈玉澤神色怪異。
“對啊,你不會以為我是從造化宗來的吧?”
“並沒有,我讓人去造化宗查了你的情報,去年你就出師了,但沒想到你是從遼東來的。”
起初忌憚顏妙靈,是真不知道她有什麼意圖。
現在沈玉澤安心了。
在和自己那位好二哥“談判”期間。
顏妙靈不止一次壓不住殺機。
沈玉塵亦是如此。
但他們倆對彼此的殺機,很是濃重。
既然和顏妙靈有著共同的敵人,又何嘗不能聯手,人家好歹還是個武聖呢。
簡而言之。
這世間但凡能和沈玉塵作對的人。
沈玉澤都願意與其交好。
不管何種來路,善也好,惡也罷,亦或者有什麼其他的心思。
解決沈玉塵,才是自己的首要之事。
沈玉澤淡然笑道:“俗話說,英雄不問出處,雖然你是雌的,既然不願意暴露真正身份,我也不會再追問。”
“在湖中時,你偷衣服的行徑讓我很反感,還好你沒有下死手,你我不妨坦白的聯手一次。”
“另外,我多嘴問一句,你和沈玉塵之間,有什仇讎怨?”
顏妙靈神色落寞,喃喃道:“仇怨嗎……這世上,大概沒有人比我更想將其剝皮抽筋!”
“懂了。”沈玉澤微微點頭。
明擺著就是不共戴天之仇嘛。
按捺住對顏妙靈真實身份的好奇,並肩回到了鼎天城中。
這一幕,正好被城頭上的蘇靜嫻看在眼裡。
她沒有做什麼,而是獨自回了大帳等待。
沈玉澤回來過後。
準備換身寬鬆的衣物。
蘇靜嫻卻是突然設下一道禁制陣法。
尚未等沈玉澤反應過來,蘇靜嫻冷冷道:“你為什麼要和顏妙靈走的那麼近!”
“她是盟友啊……”沈玉澤說。
“以後,離她遠點,我不想看見你和她有半點接觸!”
這娘們,怕是病嬌又犯了。
沈玉澤苦笑著解釋道:“靜嫻,顏妙靈和沈玉塵有不共戴天之仇,她也是武聖,對付沈玉塵時,肯定能夠出力。”
“你放心,我對她沒有好感,頂多就是利用的心理。”
“更不會有逾越雷池之舉!”
這倒不是懼怕蘇靜嫻,和她把事情說清楚,以免亂想。
就好比,蘇靜嫻要是和別的男人走的很近,自己心裡一樣會不太舒服。
實際情況是蘇靜嫻除了和親弟弟蘇申義平日裡說上幾句話。
任何男人,她都是拒以千里之外。
蘇靜嫻這時忽然說道:“對不起,我沒有懷疑你,我只是看見你和她走在一起很不舒服,僅此而已。”
“這樣就吃醋了?”沈玉澤笑問道。
“沒有……只是有種說不上來的不舒服。”
蘇靜嫻並不是嘴硬。
每次看到顏妙靈,都恨不得拔劍砍死她,源自一股來自內心的衝動。
沈玉澤想到了一個字眼——壓勝。
壓勝,又名厭勝,出自諸子百家的工匠家,與巫術又有著很大關聯,但現如今可以理解成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天性剋制。
莫非顏妙靈是蘇靜嫻的壓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