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之上,風起塵揚。
一道道劍意蔓延而出,亦有劍氣碰撞之聲,動靜十分的大。
午間本是軍營最安靜的時候。
眾人還以為,是軍中有劍修私鬥了,紛紛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過來觀摩。
一看,竟是沈玉澤和蘇靜嫻在論劍!
那架勢,兇猛的很!
李洞觀到來過後,連忙吆喝起來。
“來來來,諸位,正好閒來無事,押定離手!”
“帶我一個!”
“我押蘇姑娘!”
“我押譽王!”
“你怕不是腦子抽了,昨日剛發的軍餉,今日就全押譽王身上了,不怕輸的連褲衩子都不剩下?”
“搏一搏,榮華富貴這不就來了麼!”
李洞觀親自坐莊,在地上分別寫了一個“譽”和“蘇”字,還在字的外圍畫了圈。
想押誰,把銀子和銅錢丟進去就是。
這小倆口打的難解難分,完全處於勢均力敵的狀態。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蘇靜嫻壓境界了。
要不然,能把譽王殿下摁在地上摩擦!
李洞觀坐莊,但他也下了注,不過押的是在沈玉澤身上。
蘇申義此刻走來,丟了十兩銀子在“蘇”字上面。
李洞觀打趣道:“蘇掌教,對你家姐姐這麼有信心?”
“雖說我姐壓境界了,但我姐夫還是很難贏。”蘇申義說。
“這可說不準,蘇姑娘踏入武道時,走的是煉氣的路子,譽王其實是偏向煉體,而且他在劍道上的造詣可不低喲。”
“那就拭目以待吧。”
蘇申義饒有興趣地看去。
二人切磋的正歡,蘇靜嫻其實沒感覺到什麼壓力,所用的劍招或者劍技,都像是在指導沈玉澤,並且糾正他在劍道上的一些誤區。
沈玉澤越戰越勇,這一刻的提升,甚至比一個上午還要大。
他在心裡承認。
自家婆娘說的還真沒錯,循規蹈矩的練劍,長進確實不如另闢蹊徑。
可想到還有賭約。
這場仗,他可不想輸。
沈玉澤的劍氣有了些許變化,隱隱能夠看到一些雷光。
蘇靜嫻秀眉微挑,心裡暗想。
“又想玩陰的?”
何止是陰?
劍氣即是五雷法,五雷法即是劍氣,這也是沈玉澤獨創的劍招!
以前天師府出過劍修,但都不敢把兩者混為一談,因為稍有不慎就會傷到自身。
沈玉澤在那些天師府弟子眼裡,簡直是膽大妄為!
“沈師叔居然敢這麼劍走偏鋒?”
“仔細看,沈師叔對五雷法的控制,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那些‘雷流’能夠緊緊附在劍鋒之上,沒有半點差池。”
“換做我,我是真不敢這麼做。”
這時,劍鋒再次碰撞。
蘇靜嫻頓感手掌酥麻,一股電流瞬間傳遍全身,與昨夜的感覺幾乎一模一樣。
看到沈玉澤臉上帶著一抹壞笑。
心中頓時羞憤不已!
抬起玉足,一腳踢向沈玉澤胸膛,而他則以劍身擋之,身形仍是倒退數十丈。
蘇靜嫻銀牙緊咬,暗罵道:“這個混蛋,太陰損了!”
稍微運轉了一下陰炁源。
五雷劍氣所造成的麻痺效果,便化作一縷縷白煙溢位體外。
同時,解開了丹田中的一些限制,修為境界到了先天三重的層次。
觀戰的李洞觀得意洋洋道:“看到沒?都逼得蘇姑娘再次抬境了!”
“這……”
蘇申義不得不佩服這位好姐夫的作戰思路。
新奇且陰損。
蘇靜嫻腳尖輕輕一點,身形如虹急掠而去,整個身軀仿若化作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