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天雷,在轟殺禿鷲女子過後,一直衍生至地面。
在地面也留下了一口巨大的窟窿。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過後。
蘇靜嫻和李洞觀側目看去。
那些妖物也是大驚失色。
“這是張瓷的手段?”
“不……附近沒有她的氣息!”
“那這道天雷是怎麼回事!”
“快看,黃娘那邊!”
妖物紛紛抬頭看去。
皎潔月輝之下,沈玉澤仗劍落在山巔,一道道凌厲地劍氣使得山巔崩裂,諸多碎石猶如雨點般落下。
妖物們明白了。
剛剛那道天雷,是沈玉澤放出來的。
不止是他們覺得不可思議,就連蘇靜嫻和李洞觀都感覺到非常意外。
沈玉澤修煉術法的天賦,在世間確實罕見。
可剛剛那道天雷的威力與規模。
即便他躋身武聖,都未必能施展的出來。
山巔處的那個黃鼠狼被突然襲擊,化作一名佝僂老婆子。
沈玉澤並沒有尊老愛幼的品德,不遺餘力地攻殺。
而這位老婆子,也是青丘妖帝麾下的一位新妖王,若用人族的武道境界來衡量,她的修為亦是武聖三重。
僅僅還了一拳,便將沈玉澤打退數十丈。
“五雷法,金光咒,天師府門人?”
“張瓷和你……是什麼關係?”
黃老婆子笑問著。
以前大雲和妖族有過一場不大不小的戰役,張瓷打的舊妖帝抱頭鼠竄,給這些妖物們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準確來說,是忌憚。
自那過後,妖族便有了一條潛規則。
碰到張瓷能跑就跑,沒有必要做不必要的掙扎。
黃老婆子是想確認一下。
這個被妖帝看中的男人,是不是和張瓷有某些關係。
沈玉澤倒也坦誠。
“看來,我師姐的名聲還挺大,是我小瞧她了。”
黃老婆子臉色一變,陰晴不定,又看了看山下的那些人,隨後以心聲說道:“諸位,準備撤了,人我來抓,在老婆子得手之前,你們做好牽制。”
“諾!”
黃老婆子的佝僂身子微微挺起,張開雙臂,亮出袖袍。
袖袍忽的瘋狂激盪起來!
沈玉澤感覺到不對勁,本能的想要用出驅影,把自己甩遠一點。
但是,黃老婆子的袖袍之中,驟然爆發出一股無法抵抗的吸力,將沈玉澤直接就給吸納了進去。
黃老婆子再次化作黃鼠狼。
悄然間便消失在原地。
地上的蘇靜嫻和李洞觀察覺到過後,想要施救,卻已經來不及了。
那些妖物見狀,也打算先行撤退。
蘇靜嫻雙眸佈滿血絲。
李洞觀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很是明智地拎著蘇申義的衣領,御劍去往幾里開外的一處山巔上。
“李劍仙,你這是做什麼?”
“你姐要大開殺戒了,別等會殃及到我們。”
李洞觀的直覺很敏銳。
妖物們還沒來得及撤退,只見蘇靜嫻徑直殺來,一道又一道的飛劍竄出。
每一劍的殺力,都令人心驚膽戰!
光是那些劍氣餘波,就足以改變地形。
最終,蘇靜嫻抓住了一隻大妖,潔白的手掌死死捏著那隻大妖的天靈蓋。
“說!那隻黃鼠狼去哪了!”
大妖目光呆滯,痴痴說道:“她說,活捉戴著玉佩的男子,帶到上京……金鑾殿。”
砰!
蘇靜嫻手掌猛地發力。
一聲炸響,整個頭顱被蘇靜嫻徒手捏碎,濺射出來的血漿沾滿全身。
李洞觀和蘇申義見狀,頓感頭皮涼涼的……
那些已經打算逃離的大妖。
只有少數幾個用各自的神通術法躲避起來。
被蘇靜嫻看見的,要麼是化作殘肢碎肉,要麼就是被她的那股劍氣凌遲致死。
黃老婆子已經離開。
沒有辦法再給他們提供“復甦”支撐。
蘇靜嫻緊緊握著拳頭,那副血腥猙獰的模樣,實在旁人心裡打怵。
李洞觀也不例外。
這時,紅鸞重新趕了過來。
蘇靜嫻冷冷開口,問道:“紅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