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的某夜,沈玉澤佔算六次,想要知道沈玉塵是不是自己的壓勝之人。
但卦象很詭異。
即是說,可能是,可能不是,太過於撲朔迷離。
蘇申義很不信邪。
這位真武山掌教當場起卦,約莫片刻過後,所得到的卦象也是同樣的詭異。
讓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般卦象……豈不是可以理解成,姐夫和沈玉塵之間都是仙人棋子?”
蘇申義並沒有把心中所想說出來。
怕洩露天機,引來天譴報復。
眾人都抱著好奇的眼神看向他。
蘇申義只得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笑道:“貧道對於術數屬實不太精,好像沒能佔算成功。”
在場之人,除了沈玉澤和蘇申義,其他人都看不懂卦象。
都是感覺無趣。
蘇申義看向沈玉澤,目中稍稍有些擔憂。
找了個機會,蘇申義將自己的理解告訴他。
沈玉澤反而因此安心了。
蘇申義卻擔憂道:“姐夫,我不敢說我的卦象一定準,但如果真是這樣。”
“你和沈玉塵就像是在一杆天平上。”
“隨時都有可能有著傾斜。”
“哪方觸底,哪方就是死期!”
沈玉澤笑道:“你怎麼會覺得我一定會觸底?”
“不……不是。”
蘇申義急忙說:“我沒這個意思,我是想說,在沒辦法徹底抹除沈玉塵的前提下,得另外想辦法斬斷這股聯絡。”
沈玉澤摩挲著下巴,也在考慮這件事情。
“等此事過後再說吧,不急於這一時。”
眼下還有其他事情要做,為了所謂的卦象而分心,萬一出了差錯,實在不值當。
眾人沒在河東王府繼續待著。
按照事前安排,繼續朝著山海關方向行軍。
林烈率軍在前,沈玉澤等人在後方緩行。
有關河東王沈明悟身死的訊息,傳播的特別快。
其子沈金錦在得知此事過後,仰天長嘯,悲哭不止。
恨不得立馬調轉兵鋒,殺回燕雲城。
他身後的那些將軍,都是沈明悟一手培養起來的親信,還算有些腦子,沒有任由沈金錦莽撞行事。
“世子,切莫亂來!”
“若是殿下被沈玉澤暗害,此事還有的斡旋餘地,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去復仇!”
“可現在是沈玉澤領了皇帝口諭過後,前來圈禁殿下,還給殿下冠上了勾結妖族的罪名。”
“如果就此返回,我們全都會死!”
沈金錦在得知父親身死過後,整個人匍匐在地,雙眸血紅,淚水不止。
身邊的將軍們冷靜分析著局勢。
“我們距離山海關已經不足三十里。”
“河東州,大機率是回不去了。”
“世子,我們唯一的退路,只有去遼東州。”
所有將軍都是這個意思。
依靠著沈明悟和沈玉塵的交情,再考慮到他和朝廷的關係,未必不會接納手上的幾萬人。
遼東一直都在打仗,他手裡也缺人。
沈金錦有些猶豫。
這些將軍卻猶豫不得。
他們忠於沈明悟,卻不一定要忠於沈金錦。
主要是這小子沒有威望,但又不能砍了他,還得透過他和沈玉塵進行溝通。
幾名將軍合謀過後,決定還是來硬的。
將一把刀架在沈金錦脖頸處後。
不管如何,他都得必須以河東王世子的身份,向沈玉塵送去一封請求接納的書信。
大致內容便是說朝廷如何冤枉人的。
沈玉塵卻對此信保持懷疑。
而且,他不但缺人,還很缺資源。
河東州那幾萬人過來,不是什麼幫助,而是拖累。
沈玉塵考慮過後,讓手底下的一名武者送去迴音。
最起碼,給沈金錦帶來了一些希望。
“世子,穆王殿下對河東王的遭遇深感同情,但是現在山海關群妖環伺,只要你能在山海關殺出一個口子,穆王殿下願意隨時接納。”
言語上很含蓄,但凡有點腦子,也聽得出沈玉塵的意思。
想要進山海關,必須要有些表示。
你不是有幾萬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