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過後,沈玉澤便回了那座空空蕩蕩的譽王府。
蘇靜嫻正在收拾著許久沒居住的臥房,經常跟在屁股後面的傻白毛回了麓園巷。
沈玉澤孤零零地坐在院中的石椅上。
等到蘇靜嫻走出來時。
月輝傾灑至那一身墨黑長袍之上。
頗顯落寞。
沈玉澤久久回神,苦笑一聲。
“靜嫻,這次你我離開過後,下次再來這座譽王府,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自幼年時被冊封為譽王,就搬離了盧淑惠的慈寧宮,獨自居住在此。
回想起來,百感交集。
隴西州與北涼州的交界處,雖說還有一處比這裡好上數十倍的譽王府。
蘇靜嫻走近,柔聲道:“以後我可以陪你回來。”
“哎呀,就是感慨一下,又不是成日閒的蛋疼,哪能總是往鎬京跑。”
說著,沈玉澤撐起身體,問道:“今日還能繼續修復真氣根基麼?”
蘇靜嫻感知了一下自己的真氣狀況。
勉勉強強可以再來一次。
為沈玉澤修復,每一次都是消耗著她自身的精力與真氣,因為稍有不慎,就會傷到他的四肢百骸和經脈竅穴。
奔赴西海在即,沈玉澤想力爭先天境的武道最巔峰。
直到傍晚,真氣根基修復結束。
沈玉澤感覺體內氣機的流淌愈發順暢,眼眸之中神采奕奕。
反觀蘇靜嫻,顯得有些疲憊。
短短几天內,進行了兩次真氣修復,對於她個人而言,實際上是一種沉重的負擔。
但沒辦法,由於陽炁源的特性,除了蘇靜嫻的真氣入體。
其他任何人的真氣侵入沈玉澤體內。
會被立馬吸收煉化,轉為他自身的真氣。
當然,這也不是壞事就是了。
蘇靜嫻此時囑咐道:“對了,玉澤,你得去麓園巷子看看,要是寧姨和姜叔都不在家,把雅兒帶過來,別讓她自己亂跑。”
“行,你不跟我去嘛?”沈玉澤笑問道。
“累死了,讓我歇會。”
蘇靜嫻盤坐在床調理著氣機。
那張絕美無瑕的臉上,竟是出現了一抹幽怨神色。
要是單單修復真氣根基倒也罷了。
這位譽王殿下,太過不老實,脫離戰爭過後,那渾身的精力跟用不完似得。
蘇靜嫻承認。
自己喜歡和沈玉澤雙修。
但也不能如此沒有節制!
要命了!!
沈玉澤忍不住笑出聲,蘇靜嫻俏臉一紅,嬌嗔道:“你還笑!”
話落,起身作勢就要下床。
沈玉澤見狀,連忙溜出門去,徑直步行去往麓園巷。
寒酸的姜府院中,有一位白髮美婦人正在擇菜。
沈玉澤驚訝道:“寧姨,你已經回來啦?”
“譽王,我還在想你會不會過來呢。”寧虹嫣然一笑道。
回鎬京的時候,傻白毛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畢竟還是小孩子心性,跟著在外邊那麼久,心裡肯定是念家的。
沈玉澤當時要急著進宮,便沒在管。
聽到沈玉澤的聲音,傻白毛興沖沖地從屋裡跑出來,直接撲到了他的懷中。
寧虹不免笑道:“雅兒對你,比對我還要親密。”
“寧姨莫非還吃我的醋不成?”
沈玉澤笑談了一句,摸了摸傻白毛的龍角,隨後說道:“既然寧姨在家,那讓雅兒待在家裡吧。”
“譽王又要離京嗎?不是說要大婚?”寧虹疑惑道。
沈玉澤說明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