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府,天門峰。
來到此地,已是深夜。
蘇靜嫻御劍時,看到了那根金色魚線,就知道張瓷還沒休息。
張瓷也看見了她。
隨後,蘇靜嫻在其身邊飄然落定。
張瓷笑吟吟道:“師弟媳婦,聽說你們在遼東干仗,情況如何?”
“師姐,你就別明知故問了。”蘇靜嫻說。
“你都來了,我肯定得裝模作樣問一問嘛。”
張瓷想知道的事,總會有辦法知道。
遼東的一切動向,她都能夠了然於胸。
這就是天師府天師。
蘇靜嫻也在懸崖峭壁旁坐下。
四條玉腿懸在半空。
張瓷手裡握著魚竿,用一根金光形成的魚線垂釣著懸崖之下的魚兒們。
“那就說說,你怎麼突然來了,這一點我可沒算到。”
蘇靜嫻低聲道:“心裡不痛快,過來待會就走。”
“嗯?怎麼說?”
張瓷目露疑惑,問道:“難不成是玉澤在外邊沾花惹草了?”
“算不上,是我自己在鑽牛角尖。”
蘇靜嫻此刻非常矛盾。
她知道這樣做太過無理取鬧,可又掰不過這股性子,只是想來找個人說說話。
簡單把事情經過告知給張瓷過後。
張瓷笑道:“你真矯情。”
“我承認啊,但我就是矯情,我就是不想讓看見他和完顏靈有什麼糾纏。”蘇靜嫻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張瓷懶得說那些寬慰的話。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男女之間這點破事,她是覺得真矯情。
以前年輕的時候還當回事,現在完全就是清心寡慾,有時候當個樂子看看,排解一下修行時的無趣苦悶。
在沒有接觸到沈玉澤以前,蘇靜嫻甚至也是這麼認為的。
只是,感情上的事,就和情慾一樣。
只要開了閘,那就是一發不可收拾。
張瓷笑眯眯道:“那要不以後你找根繩子,套在玉澤脖子上?”
“我真的很想這麼做!”蘇靜嫻說。
“誇張了啊我是開玩笑的。”
“我也是。”
蘇靜嫻自認為,自己的心理沒有以前那麼變態。
張瓷忍不住說道:“那你還這麼想幹嘛,這不給自己給自己找罪受麼?”
“不過你和我年輕的時候,頗有幾分相似。”
“但玉澤又不是先帝那種風流畜生,你大可放寬心。”
蘇靜嫻一臉好奇道:“先帝以前到底是什麼樣的啊?”
“怎麼說呢這人見到漂亮女人,褲腰帶就得松幾寸,偏偏還惹女人喜歡。”
“我是受不了,所以乾脆就回天師府修道了。”
“這點情分,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淡的差不多。”
“所以我覺得你別對玉澤太苛刻,這小子德行好的很,但你越折騰他,他逆反心越強。”
“別到時候真把他推到其他女人懷裡嘍。”
這番話,蘇靜嫻顯然是聽進去了,遲疑道:“那我找他道個歉?”
“那倒不用。”張瓷說。
“可我和他吵得好凶啊”
“你聽我的。”
張瓷那長相,確實沒的說,但此刻臉上的笑容極其不正經。
說的言語,讓蘇靜嫻面紅耳赤,也讓她愈發遲疑。
“這這真的是天師該說出來的話嗎?”
張瓷輕笑道:“天師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這些可都是我從禁書裡看來的。”
“只要你能夠融會貫通。”
“保證讓玉澤對你服服帖帖!”
蘇靜嫻臉色愈發紅潤,手掌捏著衣角,著實羞澀的很。
譁!
這時,天幕中又有一道劍嘯聲響起。
二女抬眼看去,沈玉澤也來了。
蘇靜嫻的臉色立馬冷了下來。
沈玉澤也冷聲道:“你挎著這張臉給誰看呢?說你幾句你還不樂意了,幼不幼稚!”
“你再說一句?”蘇靜嫻臉色慍怒。
“幼稚傲嬌鬼。”
“你自己不也是?”
張瓷立馬開口打斷:“你倆,要麼閉嘴,要麼滾下山,一前一後跑我面前鬥嘴,把我魚兒都給驚跑了。”
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