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嫻倚靠在九層護欄上,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副情形。
地面上,傻白毛趴在沈玉澤身上。
現在才後知後覺。
會不會把譽王哥哥給壓死?
傻白毛見沈玉澤沒有反應,小臉變得慌張無比。
“譽王哥哥?你沒事叭?”
沈玉澤沒好氣道:“你覺得呢?快從我身上下去!”
“好捏!”
見譽王哥哥還能說話,傻白毛鬆了口氣。
沈玉澤著實無奈。
這丫頭,時至今日,還是這副憨憨模樣。
好在不是什麼壞事。
沈玉澤摸了摸她腦袋上的龍角,叮囑道:“以後別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來,到時候疼得還是你自己。”
“雅兒看見譽王哥哥太激動了嘛!而且雅兒是龍,摔的不疼!”傻白毛嘟著嘴說道。
“那也不許!”
“知道啦!”
蘇靜嫻從九層樓上走下。
約莫是有一陣子沒見,她很期待沈玉澤說出此行的結果。
不等她開口,沈玉澤便主動說:“我和完顏靈那道紅線,已經剪了。”
“真的?”
蘇靜嫻眉眼間透露出一股欣喜,但並不明顯。
而且,她本來是不想說這兩個字,而是想說“真好”二字。
奈何,感覺說不出口。
沈玉澤淺淺一笑。
無需多說,自懂心意。
他也清楚,蘇靜嫻可能並不是很在意那道紅線,而是在意自己是否願意為了她,剪去這道紅線。
傻白毛見二人互相看著,又不說話,總感覺彆扭的很。
她看了看,拉著二人的手牽在一起。
“嗯!這樣看著舒服多了!”
傻白毛似乎也明白,自己待在這裡有點無趣,便嚷嚷著要去後山的水渠裡抓魚玩。
二人齊聲囑咐了一句,讓她注意安全。
傻白毛一蹦一跳地離開這座靜澤閣。
只剩下彼此時,蘇靜嫻拽了拽他,另一隻手指向一層的一間精舍。
也是未來的住處。
沈玉澤打趣道:“也好,以後要是我們倆吵架,你回這裡睡,我在王府睡,終歸是不會落得一個睡地板的下場。”
“你覺得我會對你那麼苛刻麼?”蘇靜嫻嬌怒道。
“那可說不準呢。”
“我不會!”
蘇靜嫻斬釘截鐵地說著,突然間聲音變弱,好似在暗暗嘟囔。
“頂多就是打你一頓,該睡還是要一起睡的”
在她看來,動手是發洩情緒的最好方式。
沈玉澤也是這麼認為的。
情緒,包含正面與負面,慾念也是一種情緒。
二人走進那間精舍。
精舍的地面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
就連床上,都是紙張和書冊。
沈玉澤問道:“這陣子,你一直都在做這些事情啊,難得清閒,怎麼不知道出去轉轉?”
“你又不在,我做什麼都感覺無趣,還不如多多把心思用在宗門上。”蘇靜嫻說。
先前從天山以北迴來過後,蘇靜嫻就一直在完善宗門體系。
將所掌握的一切劍道感悟,化作文字落於紙上,她想要把沈玉澤交給自己的青雲劍宗,儘快塑造成一個能夠扛鼎武道的魁首宗門。
靠著一人之力,那不叫宗門強盛,只是一枝獨秀罷了。
這些紙張,將會成為無數武者轉入劍道的引領。
一筆一劃,皆為心血。
沈玉澤沒有坐視不管,也沒說出什麼誇讚言語。
“來,咱倆先把這些東西收拾好,以後慢慢再編纂成冊。”
“正好這些時日,我也閒來無事。”
“免得你一個人受累。”
蘇靜嫻很喜歡這種感覺。
收拾東西的時候,二人有一嘴沒一嘴的聊著。
沈玉澤順嘴問道:“對了,小白那邊怎麼樣了?”
“小白和你還真是同出一脈,在齊風鈴和一些歸附大妖的協助下完成了祈天祭禮。”
“對那些不服氣的妖族部族,想盡辦法進行坑殺。”
“總體來看,新妖帝的氣勢很足。”
沈玉澤笑道:“說她呢,怎麼又扯上我?”
“小白能這樣,還不是遺傳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