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在諸多賓客的注視下,二人完成拜堂禮儀。
大雲禮制有個特點,那便是講究光明正大,而不是像舊禮一樣藏著掖著。
婚事上,亦是如此。
趙良繼續朗聲道:“請譽王殿下,揭去譽王妃頭蓋。”
沈玉澤伸出手,輕輕揭開那道紅布。
在蘇靜嫻容顏展現之時,全場不禁響起一陣陣驚呼聲。
妝容點綴下的蘇靜嫻,比起平日裡要美豔許多。
在場男子,無不豔羨。
在場女子,卻都有些自慚形穢。
就連宋芷柔都覺得與這位蘇姑娘比起來,簡直是比哪差哪。
身旁的宋清霞見她神色落寞,笑問道:“芷柔,怎麼,不為你的玉澤哥哥感到開心?”
“當然感到開心,只是我自己不開心。”宋芷柔弱弱道。
“師尊能夠理解。”
“好啦,師尊,沒事的。”
這句話,是宋芷柔用來安慰自己。
如今的場景,正是她所夢寐以求,只可惜那名女子不是自己而已。
她也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早已做好心理準備。
最讓宋芷柔感覺到心如刀割的是,聽說沈玉澤去了掌管姻緣的符元仙島,剪去了一些紅線。
她堅信自己和沈玉澤之間也有著一條紅線。
可是,這條紅線,應該是被他親手剪斷了吧。
“無妨!”
宋芷柔思慮許久,眼眸中又亮起些許神采:“我與玉澤哥哥之間的緣分,又豈是一道紅線能夠決定的?”
事實上。
沈玉澤沒來得及剪去大部分紅線,就被迫離開了那座桃源仙宗。
包括,與宋芷柔之間的那一根。
在拜堂過後,便是婚宴了。
譽王府內擺滿了桌子,盧淑惠與張瓷以及南溶月這些女子坐在一起。
張瓷撐著下巴,整個人顯得慵懶至極。
盧淑惠陰陽怪氣道:“一代天師,站沒站相,坐沒坐相。”
“太后娘娘,你管的可真夠寬的。”張瓷沒好氣道。
“兩位,現在可是譽王的婚宴,就別鬥嘴了吧。”
南溶月在一旁打著圓場。
這倆人,見面必掐架鬥嘴。
張瓷幽怨道:“南仙師,是太后娘娘先找貧道的茬。”
“當初的事你還記不記得?”
“當著先帝的面,她都得說我幾句,要不然心裡不痛快呢。”
南溶月不做評價。
在沈玉澤出生前,三人就算是熟人了,但張瓷說的也是事實。
盧淑惠笑吟吟道:“難道你在先帝面前說哀家壞話還說的少了?”
“那你覺得,先帝是聽我的,還是聽你這個狐狸精的?”張瓷翻了個白眼。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狐狸精算是對一個女子的較高評價。
但盧淑惠本質上就是狐狸精。
倆人叨叨個沒完,你一嘴我一嘴的說著,南溶月恨不得立馬換個位置。
四處望去,基本上都坐滿了。
等到沈玉澤過來敬酒時,打趣道:“師姐,幸虧當初先帝沒把你給納入後宮,要不然整個皇城非得被你們拆了不可。”
“哀家才懶得與這種無恥之徒計較!”盧淑惠輕哼一聲。
張瓷笑吟吟道:“主要是你娘看不慣我”
這倆人,幫誰事後都得挨收拾,但好在她們倆對彼此,大多數時候就是動嘴,很少動手。
沈玉澤端起酒杯,催促道:“娘,師姐,趕快喝吧,我趕著去下一桌呢。”
“少喝點。”倆人異口同聲道。
話落,又互相瞪了一眼。
沈玉澤忍不住笑出聲,喝完酒過後打算離開。
張瓷伸出手,卻抓住了他的手臂。
“等等,玉澤,師姐問你一件事。”
沈玉澤疑惑道:“啥事啊?”
“你從符元仙島回來,途中有沒有看見什麼?”張瓷問道。
沈玉澤下意識地說道:“沒什麼啊,一路順利的很。”
“不對”
“有一條蛟龍屍體,被剜去赤珠的蛟龍屍體。”
“沒有看到是誰做的?”
沈玉澤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