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硬骨頭,又願意為聖賢們背書的。
那才是真該殺!
也被稱之為,腐儒。
就和茅坑裡的屎一樣,又臭又硬!
局勢進展到這一步,許多事情就明朗了,僅僅為了針對儒家之人,何須如此大動干戈?
率軍進抵河東州,一路攻城拔寨。
分明和打外敵一樣!
河東王沈明悟,在自己的王府中又氣又恨。
可那又怎樣?
沈玉澤帶著人來到河東王府。
審視著這座富麗堂皇的建築。
沈玉澤隨口道:“這座王府,可比本王在鎬京裡的那座譽王府要氣派多了。”
“來人!”
跟隨在身後的林烈一聲呼喊:“拆了河東王府的門樓!”
此話一出,王府裡的那些人就如同驚弓之鳥,紛紛衝了出來。
這時,那位河東王,身著一襲靛藍色錦紋蟒袍走出王府。
一臉陰鬱地看著眼前的侄子。
沈玉澤對這位叔叔很是陌生,記憶裡壓根沒有見過幾面,自然也談不上什麼情誼。
不過,出於禮數,沈玉澤抬手行禮,但沒有彎腰,笑吟吟道:“五叔,身體可好?”
“你覺得本王能好嗎?”
沈明悟絲毫不客氣,指著沈玉澤的鼻頭罵道:“放眼我大雲皇室十幾代人,即便是最為殘暴的武宗皇帝,都未曾如此大肆屠戮文人。”
“而你,沈玉澤,現在只是一個藩王,在隴西州和北涼州肆意屠戮文人也就罷了。”
“還敢令手下虎狼之軍,攻我河東州關隘城池,大行生殺,你可是比陛下還要厲害啊!”
沈明悟敢篤定。
此事,絕對沒有皇帝陛下的旨意。
的確,他沒猜錯。
朝廷也好,皇權也好,是不可能下場來介入此事,但卻預設了沈玉澤的行徑,採取了放任不管的態度。
包括十四洲各地摧毀儒家香火,都是沈玉澤的人在四處遊說。
所謂的“重武殺文”國策,那也是江湖上的說法。
朝廷哪會這麼暴戾呢。
沈明悟是覺得,自己又沒犯事,也沒把柄在沈玉澤手裡。
幹不過他,難不成還不能逞一逞口舌之利?
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他就不信,沈玉澤敢把自己這個河東王怎麼樣!
沈玉澤皮笑肉不笑地走上前去。
那雙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盯著沈明悟。
“五叔,那又怎樣?”
言語間,沈玉澤從袖袍中抽出幾份奏疏。
沈明悟瞳孔一縮,感覺到很是熟悉。
是他自己親筆所書,呈上朝廷的奏疏。
怎麼會在沈玉澤手裡?!
沈玉澤用奏書拍了拍沈明悟的臉龐。
“大雲十四州的所有藩王,只有你一個人敢為那幫毒瘤站臺。”
“儒家聖賢算計在先,錯的本就是他們。”
“而你,不明是非,混淆黑白,此舉意欲對抗朝廷,且有禍亂天下之嫌。”
“陛下口諭,即日起圈禁河東王沈明悟,削去其一切供奉、權柄。”
“還不速速跪下接旨?”
轟隆!
沈明悟如遭雷擊,呆滯在原地。
不等他有任何反應,不知從何而來的一名軍士,手持木杖,狠狠砸在他的雙腿膝蓋關節處。
被直接打倒在地!
沈玉澤冷眼看著,一言不發地走進河東王府。
無需身後那些武聖動手。
一隊兵勇走了進來,凡是活口,一律誅殺。
幾十口人,除去沈明悟本人外,盡成死鬼,而他也被林烈從院外拖進大堂。
沈玉澤端坐在在屬於他的位置上。
沈明悟雙眸血紅,看著這個小侄子。
“沈玉澤!”
“你殺了那麼多人還不夠!”
“連本王的河東王府,你都要一併毀滅嗎!”
沈玉澤淡漠道:“看來五叔還沒有認清自己的罪行。”
“我有何罪!?”沈明悟極其不甘。
“讓道沈玉塵。”
沈玉澤嘴裡吐出的五個字,讓沈明悟回想起來了許多事情。
可他仍然覺得,當時讓道給沈玉塵,是為了馳援北涼戰事。
這是朝廷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