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流在內心裡承認。 延嗣的話,確實是在扯淡,但他有著一套完整的玄門理論,來支撐自己的扯淡言論。 他要的便是讓這兄弟倆搶女人! 可姜雅身上有著龍脈大機緣,張清流能夠看得出來,他也是對沈玉卿實話實說。 只要激起兄弟二人的矛盾。 又牽扯到龍脈。 事情不就好辦多了? 沈玉卿就會猜忌沈玉塵那樣,去猜忌沈玉澤。 你一個親王,要把龍脈女子留在身邊做什麼,難不成是想要留著造反? 姜雅的龍脈氣運已經披露了出去,沈玉卿遲早會這麼想! 而且,張清流篤定。 沈玉澤不敢拿自己怎麼樣,反正他又不懂玄門。 至於真武山出身的蘇申義,也無需多慮。 真武山也帶著一些玄門性質,但他們是全真玄門,與正一玄門天師府不同。 而且,真武山更加側重於練武。 蘇申義也覺得把命格和延嗣牽扯起來,純屬是在扯淡。 可他的玄門理論,實在不如這種老油條,畢竟在真武山的八年時間,精力都用在武道修行上,只有少量時間才會去研讀那些玄門理論。 辯駁起來,肯定吃虧! 如果不是忌憚沈玉卿,他會直接把張清流送進鎮撫司大獄。 用刑具折騰半個時辰。 保證讓這老畜生心甘情願地開口。 沈玉澤此刻冷不丁地說道:“張監正,你的意思是說,本王是在無緣無故的戕害你了?” “難道不是嗎?” 張清流坦然面對。 可就在下一瞬,沈玉澤周身隱隱有著金光顯現,一股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 張清流瞳孔一震。 “這是……我們天師府的金光咒?!” 不但如此,沈玉澤擼起袖子,手臂上還有著一道符文。 作為天師府弟子,都應該認得。 那是天師親傳弟子的標誌,還是上代天師張靈霄親手繪製。 也就是說。 有這個標誌的人,便是他的親傳弟子! 張清流頓時額頭冒著冷汗。 “不……不可能,上代天師在二十年前就已經羽化了,你怎麼可能會是上代天師的親傳弟子!” 沈玉澤淡淡道:“現在的天師張瓷,是本王的師姐,難道她不能代師收徒?” “哦,本王想起來了,按照輩分,你還得叫本王一聲師叔。” “那你說,本王到底懂不懂玄門啊?” 張瓷先前傳術,一樣是毫無保留,幾乎是把他當做天師繼承人來看待。 這純屬是輩分壓制! 沈玉澤神態忽然轉冷。 “那些玄門理論,本王的確還沒能完全參悟,但也記得天師府的門規。” “戕害你,本王還真不至於。” “但你用天師府學的本事,跑來離間天家骨肉,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本王都能弄死你!” 沈玉澤輕飄飄地抬起手。 只見掌心噼啪作響。 這下,張清流沒有了半點懷疑,掌握了金光咒,還掌握了五雷法…… 確是天師府弟子無疑! 張清流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道:“譽王殿下,臣從未想過離間天家骨肉,也未濫用在天師府學的本事,只是推斷出陛下無法延嗣是命格上的原因!” “本王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是你主動去陛下面前道出實情,還是本王廢了你一身修為,拖著你去陛下面前,然後再弄死你,你自己選。” “臣絕無虛言!” 張清流,可謂是把死鴨子嘴硬演繹到了極致。 要是說他是單純的偏執,教訓一頓過後倒也罷了。 可他不是偏執。 而是對他主子的忠誠! 張清流明知道自己是在扯淡,為了能夠給沈玉塵創造機會,死活都要保持這一套口徑。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沈玉澤掌心迸發出一道黑色雷霆。 正中張清流胸膛! “本王先以天師府門規廢了你。” “蘇鎮撫使,帶他去鎮撫司大獄。” “本王就不信,你能在那些刑具上還能嘴硬!” 沈玉澤隨後瞥向那些張清流的家眷,補充了一句:“他們,也一起帶過去,離間天家骨肉,依照大雲律法得誅三族,免得到時候你們鎮撫司還得再抓一次人。” “是!” 一時之間,張府中哀嚎聲連綿不絕。 沈玉澤漠然看著。 張清流眼神怨毒。 他不明白,現在的張天師,為何會對沈玉澤代師收徒! 但這和現在的事情沒有關係。 張清流始終認為,只要咬死延嗣之事,沈玉卿就一定會袒護著自己。 果不其然。 張府門外,來了一隊御前禁衛,帶隊的人還是三品御前左將軍,洪屠。 這傢伙長得膀大腰圓,一臉兇悍之相。 遠遠看去,還以為是靜月山跑下來的野畜生呢。 洪屠板著臉踏進張府,每走一步,好似地面都在因為他的步伐而顫抖。 “末將洪屠,拜見譽王殿下。” “陛下有旨,鎮撫司不得戕害張清流大人,也請譽王殿下及時收手!”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