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宋芷柔心裡還在為沈玉澤開心。 畢竟這種武道機緣,不是什麼人都能有的,但腦海裡忽然想起師尊宋清霞說過的一段經歷。 美眸之間,不免對沈玉澤有了些憂愁,不過轉瞬即逝。 沈玉澤尚未察覺,自顧自地說道:“現在你總該明白,我沒有玷汙你家師尊吧?” “嘿嘿……” 宋芷柔乾笑一聲。 大概是禁書看多了,現在看到一些相關情形,腦子裡都是凰凰的。 天下哪個少女感不懷春呢? 沈玉澤撐起身體,拿著她所贈予的丹爐和丹道秘卷,打算回去好好琢磨一陣子。 心中暗暗發誓。 “拼武道,和那女魔頭拼不過。” “拼丹道總能拼的過吧?” “本王就不信,這厚厚一本丹道秘卷,就沒有能製得住她的丹藥!” 還沒成婚就處處被反制,在她身下抬個頭都極為困難。 這不,一條“新賽道”應運而至。 宋芷柔目送沈玉澤出門,望著那挺拔的背影,水潤潤的小嘴唇不免向下彎曲,頗為不捨。 在她心裡,哪怕能和沈玉澤多待一秒都是好的。 直到徹底看不見背影,才悻然回頭重新坐在丹爐前。 “芷柔,你膽子不小啊。” 突然,煉丹房門口傳來一陣熟悉的清冷女聲。 宋芷柔下意識地回頭看去。 “師……師尊。” 宋清霞那張標緻地臉蛋上盡顯寒霜,紅唇輕啟,冷聲質問道:“藥王谷禁令,你忘得乾乾淨淨是嗎?” “玉丹法堅決不可外傳。” “你當真以為,你這樣是在幫譽王?” 撲通! 宋芷柔二話不說,跪在自家師尊面前,誠懇認錯。 “師尊,徒兒知道錯了!” “但玉澤哥哥的煉丹天賦很高,而且他又不是什麼蠅營狗苟之人,修習玉丹法也未嘗不可啊。” “若師尊要懲罰,就懲罰徒兒吧,徒兒心甘情願!” 見宋芷柔這般模樣。 宋清霞眉目間多了一抹無奈,也不忍再去責怪。 “行了,起來吧。” “為師倒是想問問你,譽王親口對你明說,不可能娶你。” “繼續這樣對他掏心掏肺,有意義嗎?” 當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宋芷柔變得坦然許多:“師尊,您這不是說意義,而是利益。” “如果事事都要追求利益的話,那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真的喜歡一個人,不就是想把最好的都給他嗎,他不娶我,和我喜歡他並沒有衝突。” “他也不會像蕭蘭那樣對他自己那樣對我。” “我相信玉澤哥哥!” 看見徒兒那一臉純真的模樣,宋清霞恨不得把她頭蓋骨揭開,看看到底是不是戀愛腦! 她只能在心裡勸慰著自己。 罷了罷了,每個人所追求的東西不同,從宋芷柔的角度去看,倒也沒做錯什麼。 宋清霞冷聲道:“記住了,外傳玉丹法的事藏在心裡,別說是你自己乾的,以後要是谷裡的人問起,就說是為師傳授給譽王,明白了嗎?” 宋芷柔露出春日白雪般的笑容。 “明白啦,師尊,你對徒兒可真好!” 宋芷柔露出春日白雪般的笑容,一下撲到宋清霞懷裡蹭蹭。 師徒相濡以沫已有多年。 宋芷柔很瞭解自家師尊的性子,能說出這話就代表不是在真的生氣。 況且,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萬一哪天沈玉澤要是拿著玉丹法,煉出了什麼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丹藥,那也是在長藥王谷的臉面嘛。 但她那呆腦子,現在才反應過來。 師尊此刻過來,豈不是意味著她聽到了自己和沈玉澤說話的整個過程? 還有那些從自己嘴裡蹦出來的虎狼之詞…… 什麼把師尊逼到角落裡…… 什麼把自己摁在御丹房裡…… 亂糟糟地思緒湧入小腦袋,使得那粉撲撲臉蛋頓時變得紅潤不已。 宋清霞是過來人,瞧見徒兒滾燙泛紅的臉蛋,紅唇不由得微微上揚。 “以後,把你那些心思都用在煉丹上。” “為師不阻攔你和譽王來往,只要你能保護好自己就行。” “另外,為師再教你你一個道理。” 宋芷柔立馬認真起來,儼然一副乖巧的模樣:“師尊請說,徒兒洗耳恭聽。” “你當真以為你把玉丹法傳授給譽王是在幫他麼?” “不然呢?” “好,那師尊問你,他的炁源從何而來?” “蘇小姐傳授的呀。” “那你再想想,蘇家掌握著足可窺見飛昇的心法,為何卻是一番門第凋零的景象?” 宋芷柔只是呆,但她並不蠢。 但凡有點見識,都知道蘇家不管是在朝堂上,還是在江湖上,都有著極高威望,這也和他們的傳承秘法脫不開關係。 時至今日,只剩下蘇靜嫻和蘇申義姐弟二人。 宋芷柔想到了一句話。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蘇家祖祖輩輩皆於國有功,可卻代代難以善終,就是因為“炁源”太過引人矚目。 武者的頂點是武神。 那麼武神的頂點呢?只有飛昇了! 人人皆求於此。 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傳出來炁源能使人飛昇,讓蘇家成為那般破落景象。 宋芷柔抬起美眸,憂慮更甚。 “師尊,其實我知道您說的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