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你在朝廷便有了大功。” “到時,為兄便能名正言順的把京畿九營的人馬全部交給你來統率。” “正好異族王庭又開始進犯邊關,為兄也就可放放心前去前線禦敵了。” 沈玉塵說的話,比唱的還要好聽。 他嘴裡蹦出的每一個字。 對於沈玉澤而言,半個字都不能信。 問題是,這次若是自己不參與進去,沈玉塵定然不會讓唐泓身陷死地。 也一定會藉著大好機會拉攏唐泓。 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聯盟! 因為他們的共同敵人,正是沈玉卿,還有自己。 沈玉澤面露糾結。 良久過後,給出了準確答覆。 “那……好吧,二哥你都這樣說了,弟弟我要是不和你共同患難,豈不是顯得太過不仁不義?” 沈玉塵面露欣慰,拍了下沈玉澤的肩頭,笑道:“你小子終於知道承擔責任了!” “瞧你這話說的,搞得弟弟跟什麼負心漢似得。”沈玉澤幽怨道。 “話說回來,對那位蕭小姐,你又何必做的那麼絕。” “被人家如此欺凌也就罷了,還逼迫趙家解除了和她的婚約。” “你說說,她下半輩子該怎麼辦?” 站著說話不腰疼,用來形容此刻的沈玉塵再合適不過。 沈玉澤笑著反問道:“你娶了唄,正好你也沒成親,蕭蘭不是一直都很仰慕你麼,而且和你私底下交情很不錯呢。” “你這小子,真不會聊天……” 沈玉塵根本不想面對這個話題。 娶蕭蘭?怎麼可能? 原本對於蕭蘭,本就是抱著利用性質,想讓她進入譽王府,成為自己手中的一顆能夠監視沈玉澤的棋子。 失去了利用價值,縱然有著美貌皮囊,那也是一文不值的貨色。 沈玉塵生怕沈玉澤再拿蕭蘭說事,緩緩起身後說道:“那就說定了,明日卯時,來鎬京外的京畿軍營。” “行,慢走不送。”沈玉澤說。 被沈玉塵這麼一打攪,也沒了繼續研讀武道書籍的心思。 不得不說,這位二皇兄自私自利到了極點。 可如果站在他的角度來看,似乎並沒有做錯什麼。 她的母妃,被自家親孃算計致死,至今都不知道真正的死因。 九年以來,處處遭受大皇兄猜忌。 所做的一切,好似都是為了生存下去。 如果把這些心路歷程搬出來,沈玉塵那麼自私自利,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但從自己的角度來看,這是無法調和的矛盾。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沈玉塵可以暫且不管,他過不了多久就得返回邊關,而自己可以趁著這個空檔期,用盡辦法找到龍脈,同時完全修復真氣根基。 眼下的棘手敵人,是武聖三重的唐泓。 動用兩萬餘人馬,去對付一個太師,看似是有些誇大,但實際上一點都不誇張。 大概幾十年前,流雲門出過一位武聖劍仙。 孤身一人,面對五萬異族鐵騎,足足斬殺了六千餘人才精疲力竭而死! 而且他還不是武道第一人。 唐泓,是十年前天下公認的武道頂端,縱然他已經逐漸衰老沒落,但要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殊死一戰的情況下,要麼有個能與其匹敵的人進行壓制。 要麼,準備好足夠的人馬,以人海戰術將其吞沒。 明日就得動身前往軍營,沈玉澤想著,還是給蘇靜嫻打一聲招呼。 必要時刻,她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沈玉澤換了身常服,讓許承備好車駕,再一次前往麓園巷。 途中,路過桂心齋,沈玉澤便讓許承停下車駕,親自下去買了些糕點,以及幾根傻白毛喜歡的糖葫蘆。 許承跟在身邊,笑嘻嘻地問道:“殿下,這些是不是買給蘇姑娘的呀?” “廢話,要不然買給你的?”沈玉澤白了他一眼。 “哦喲,以前您仰慕蕭蘭的時候,可從來不買這些便宜玩意呢。” “你舔柳家小姐的時候也沒好到哪裡去。” 沈玉澤說完,賞了許承一個響噹噹的板栗:“你這嘴,怎麼感覺越來越賤了呢?還敢陰陽怪氣本王?” 許承捂著生疼的腦殼,疼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小的哪敢啊,就是覺得蘇姑娘對您那麼好,買這些便宜玩意會不會不太好……” “庸俗!這就叫做禮輕情意重!” 沈玉澤基本上把桂心齋的糕點和甜品都包圓了。 除了給蘇靜嫻和傻白毛的兩份,還特地給宋芷柔也留了一份,等回頭去皇城的時候送給她。 對付唐泓,就必須得讓她幫一幫忙。 桂心齋的吃食實在不便宜,付賬的時候掏了二三十兩白銀,都能抵得上尋常百姓吃一年的了。 當然,對譽王府來說,九牛一毛。 走出桂心齋時,街面上響起一陣清脆悅耳的吆喝聲。 “問兇探吉,算命卜卦,不靈不要錢!” 這聲音的源頭是一位女道人。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