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看到沈玉澤那副正經模樣。 蘇靜嫻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臉上的梨渦變得很是明顯,比以前不知要好看多少。 “行了,別想的那麼糟糕,也許我用不到兩個月就回來了。” 蘇靜嫻說著,重新走回床榻邊:“先上床吧,今晚再幫你修復一次真氣根基。” 修復過程和前面幾次,並沒有太大區別。 只是,沈玉澤rua尾巴好像rua上癮了…… 蘇靜嫻著實無語! 恨不得咬死他! 貓的尾巴很敏感難道他不知道嗎!? 等到躺下睡覺時,蘇靜嫻收回尾巴,放在兩腿之間夾著。 結果轉眼又被他扒拉了過去。 沈玉澤大概是過於睏乏,迷迷糊糊道:“再讓我摸一晚上,明天就摸不到了。” 蘇靜嫻沒有給予回應,但這一夜再也沒有收回貓尾,也跟著沉沉睡去。 拂曉之際,從睡夢中甦醒過來時。 蘇靜嫻下意識地朝著旁邊抹去。 空無一物…… 睜開眼睛一看,沈玉澤居然不見了,而自身也恢復了尋常狀態。 自從那一夜心魔外洩過後。 幾乎夜夜都是如此,除非是吸食傻白毛身上的氣運,才能夠在夜間起到壓制妖性的效果。 要不然,只能等到天亮,妖性自然轉弱。 蘇靜嫻撐起身體。 剛打算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時,沈玉澤推門而進,手裡還拿著一件厚實的墨黑花錦裘絨披風。 蘇靜嫻詫異道:“這還是夏季,你買裘絨做什麼?” “域外天山和妖域的交界處,一年四季皆如寒窟,等會裝到行囊裡帶上。”沈玉澤說。 “好……” 武者即便到了再高境界,在極其惡劣的環境下,還是會或多或少受到一些影響,這和每個人的體質有關。 現在還是五更天(凌晨五點)。 外邊的店鋪應該還沒開門,沈玉澤卻是敲響了一家衣裳店,買了件上好的裘絨過來。 昨夜其實就在惦念著此事,但實在抵不住倦意。 蘇靜嫻穿好衣物,把這件裘絨小心翼翼地疊好裝在行囊當中。 “譽王,送我出城吧。” 沈玉澤點了點頭。 車駕已經讓許承備好,二人乘車來到了鎬京的北城門——斬龍門。 從這裡一路北上,穿過隴西州,便是北涼州了。 沈玉澤陪著蘇靜嫻走下車駕。 二人的心情,似乎都有些惆悵。 臨行前,蘇靜嫻囑咐道:“既然你相繼掌握了真武山和天師府的術法,得用心鑽研,切莫懈怠。” “行了,我知道了,你抓緊趕路吧。”沈玉澤催促道。 “急什麼?巴不得我走?你好找其他的小娘們?” 說著,蘇靜嫻回過腦袋,踮起腳尖在沈玉澤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走了,別想我。” 蘇靜嫻左手持劍,右肩揹著行囊,在短暫的溫存過後,步伐也變得快了不少。 那一身黑色長袍漸行漸遠。 沈玉澤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笑意。 “這女魔頭,現在還挺可愛的嘛。” 蘇靜嫻在徹底走出鎬京地界過後,御劍沖天而去,眨眼間身形便消失不見。 沈玉澤回到車駕上,吩咐道:“許承,直接去鎮撫司。” “得嘞!” …… 鎮撫司。 伏殺唐泓期間,因出現了諸多以武犯禁的重犯武者,蘇申義被迫前往鎮壓,所幸沒鬧出什麼大亂子。 該抓的人,都如數抓回了鎮撫司大獄。 按照沈玉澤的吩咐,蘇申義將他們的底細,全部都查了個底朝天。 而且,得到了切實口供。 沈玉澤到來過後,蘇申義當即將口供奉上,在他翻閱時也不忘口頭贅述。 “譽王殿下,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那些重犯是受人僱傭,故意在鎬京外圍攪合。” “目的,是為了支開我和鎮撫司的人。” “但他們說,只是收錢辦事,不知道此事有什麼目的。” 沈玉澤臉色冷峻如鐵,周身殺氣瞬間攀至頂峰。 “目的?不就是想讓本王在京畿大營孤立無援嗎?” 蘇申義沉聲道:“僱主也查到了,錢是禮部侍郎蕭煬出的,他給了那些重犯一人貳仟兩白銀。” 口供上,這些細節已經全部記錄。 “另外,我們的人在監視蕭煬時,發現了一個新的情況。” “就在昨天,他在城中一家酒樓中,和一些京畿九營的將領喝酒玩樂。” “蕭煬自己倒沒說什麼,但部分將領對您怨念很大,說很可惜沒讓您死在唐泓手裡……” 證據就在手上。 沈玉澤不惱不怒,看向許承。 “抽空幫本王也準備一桌酒宴,本王要宴請那些京畿將領。” “尤其是這上面有名字的人。” “小舅子,你也知道該怎麼做吧?” 供狀上,有著十幾個姓名。 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禍害。 要是不給殺絕了,那可真說不過去。 除此之外,沈玉塵麾下的嫡系將領,也在邀請的範圍之內。 許承嘴賤歸嘴賤,安排場所的本事還是有的。 蘇申義順便彙報了一個新的情況。 “殿下,兵部已經定下北征出兵的日子,三天之後穆王會離開鎬京前往遼東,要不咱們再等等?” 蘇申義的意思是。 最好是等沈玉塵走了過後,再對他留在鎬京當中的心腹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