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源,看著上邊的牌匾,沈玉澤面露鄙夷。 “一個風月之地,也配用這三個字做牌面?” 桃花源三字,源自於一位“文海聖人”所著的桃花源記。 到了坊間,卻成了妓院的招牌。 但有一說一,這裡的風塵女,長相身姿皆為世間極品。 還有身上穿著的衣裳,一眼望去,足以讓人面紅耳赤! 還有她們的眼神,隨時隨地保持著情意綿綿,個個媚態盡顯,儼然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許承還有點不好意思。 “殿下,現在還是白天呢,咱倆就來這地方,有點不太合適叭……” 沈玉澤沒有理會。 來到這地方,心裡是半點興致都沒有,反而憋了一肚子氣。 蕭茂那個混賬東西! 找女人用自己的名義,撈錢也用自己的名義。 好處全讓他得了! 自己還背了一身的屎盆子! 什麼狗屁桃花源的花魁,自己可是連手都沒能摸到一下。 為了保持皇子風範,沈玉澤一言不發,心裡面卻是在問候蕭茂的祖宗十八代! “哎喲!這是誰呀?譽王殿下!” 一名身材豐腴的老鴇迎面走來,那股刺鼻的胭脂味鑽進鼻腔,沈玉澤不由得皺了下眉頭。 老鴇臉上滿是諂媚笑意,隱隱還夾雜著些許鄙夷。 “姑娘們,都來拜見譽王殿下!” “去,把沁小姐給請下來!” “譽王殿下,您是不知道呀,沁小姐為了等您,正等的鬱鬱寡歡呢!” 言語間,一群姑娘簇擁而來,恨不得往沈玉澤身上貼。 要不是顧及這裡是大堂,估計都能直接把他身上的蟒袍給脫了。 老鴇口中的沁小姐,正是桃花源的花魁。 沈玉澤聞言,卻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態度。 “不必麻煩,本王這次過來,不是為了尋歡作樂。” 言到此處,沈玉澤忽然話鋒一轉。 “倒是想知道,本王與沁小姐素昧平生,她為何要等著本王呢?” 老鴇神情一怔,旋即又賠著笑臉。 別人不清楚,她可是清楚的很。 沈玉澤平日裡是有些不大正經,可桃花源的花魁沁小姐,實際上和他是半點關係都沒有。 “譽王殿下,瞧您說的。” “您那個大舅子蕭茂,在咱們桃花源裡,說是幫您先養著沁小姐。” “年底要替您給沁小姐贖身,但是……近些日子在桃花源掛了不少的帳,攏共七八千兩白銀呢。” 聞言,沈玉澤笑了。 氣笑了。 身旁的許承滿臉陰沉。 意識到情況有點不對,老鴇連忙從掌櫃的那裡拿來賬本。 “譽王殿下,奴家可不敢誆騙您!” “您不妨親自過目,這些都是您大舅子在桃花源掛的帳。” “每一筆賬,都是有著您譽王府的印章為證,奴家以身家性命發誓,絕不敢在賬本上動手腳!” 沈玉澤只是草草過了一眼,轉頭看向許承,問道:“本王的印章,為何會在蕭茂手裡?” 許承面色糾結,不知道該不該說。 “別支支吾吾的,給本王解釋清楚!” 王府印章,向來都是由許承打理,此事自然要找他問個明白。 許承硬著頭皮說道:“殿下,兩個月前,您為了能和蕭蘭共進晚宴,吩咐小的把王府賬房印章給了蕭茂,說讓他手頭上緊的時候,就把賬都掛在譽王府頭上……” 此話一出,許多目光投射而來,大多數都是和老鴇一樣的鄙夷。 許承愧疚地低下頭。 他本不想拆沈玉澤的面子,可這責任自己也擔不起啊。 沈玉澤細細回想,原主記憶裡還真有這麼回事! “沈玉澤,你是真特喵的死舔狗啊!” “桃花源的姑娘不香嗎!非得吊死在蕭蘭那棵破樹上!” “哪怕你來桃花源裡一天換一個姑娘,老子都能看得起你!” 這是在場大多數人的心理寫照。 老鴇繼續諂媚笑著,柔聲問道:“照這麼看來,蕭茂是在打著譽王的名號肆意妄為。” “若是空口無憑,我們桃花源認了。” “可這每一筆賬目,都有譽王府的印章,俗話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您貴為皇親王爵,不會連這點小錢都想賴賬吧?” 話音剛落,閣樓上又傳來一道妙曼柔軟的女聲。 “娘,您未免太小看譽王殿下了。” “女兒前些日子還聽說,一個月前,譽王殿下送了蕭家小姐一塊價值連城的緋玉。” “好像還是外邦進貢的珍寶,市價摺合兩萬七千兩白銀呢。” 來者,正是那位花魁,沁小姐。 長相身姿,都能稱得上是傾國傾城,可身上那股風塵氣,實在讓人不討喜。 “這是想敲本王的竹槓啊?” 沈玉澤一臉無所謂,眼角餘光卻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蘇靜嫻?她怎麼也跟過來了?” “正好,她能親眼所見,免得又說本王逢場作戲。” 沈玉澤心緒落定,伸出手接過賬本。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