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大人,這樣赴險,與送死無異,還恕我無法贊同。”
趙尚文率先提出了異議。
現在知道青丘妖帝就在大乾皇朝。
那麼,就只有兩條路可以抵達。
第一條路,穿過妖域,便是大乾。
第二條路,大雲的國界西線,也就是西海,以往大雲和大乾的貿易來往,就是依靠船隻行駛七千裡西海,會極其耗費時間。
從海路而行,得繞過一片死海區域。
等到了大乾,沒準青丘妖帝已經妖仙境了,還去做什麼,找死啊?
妖域就更不必說。
妖族主力正在陸續遷徙過來。
除非沈玉卿一道聖旨,要把全大雲的武聖都給召集過來,可這樣做無異於提前掀起大戰,還會導致後方沒有強者能夠鎮守。
遼東州,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沈玉塵。
無論如何都得儲存一部分力量留在鎬京。
用來防備沈玉塵!
趙尚文分析過後,張太忠不惱不怒,問道:“難道有著天大的困難就不做了麼?”
“青丘妖帝妖仙境過後,或許有人能夠壓得住這隻畜生。”
“可那數以萬計的妖族大軍,就只能依靠大雲百姓和大雲將士的鮮血與性命去抵擋。”
“到時能否在北涼州阻滯住妖族大軍還是兩說。”
“萬一出現變數,萬事皆休!”
張太忠只是提出建議,最終的決策權,還是在沈玉卿手上。
畢竟,他才是皇帝。
沈玉卿絕對是一個明君,仔細思量過後,又問道:“張首輔,你大可說出你的全部設想,事已至此,但說無妨。”
“臣記得,皇室寶庫當中,有一件專門吸納氣運的至寶。”
“將此物交託給一個可信之人,讓他帶著人潛入大乾地界。”
“與青丘妖帝爭奪氣運!”
“只要別讓它躋身妖仙境,一切好說。”
“這場戰爭,也完全是在大雲的承受範圍之內!”
究其根本,沈玉卿和內閣,實際上是在擔心遼東的沈玉塵會來偷家。
念及此處,沈玉卿心中憤恨又增強了三分,還當著諸多大臣的面,開始埋怨起先帝來了。
“先帝臨終前就是蠢!”
“為了短暫的安穩,將遼東邊關一線的軍權,都交給了沈玉塵!”
“這下倒好,弄得朕束手束腳!”
“要不是為了防備他,朕會讓所有強者出動,怎麼樣都能把那青丘妖帝給誅滅了!”
這話,沈玉卿還真沒說錯。
上一代人留下的禍患實在太多太多。
他們死了,一了百了,搞得子孫們頭皮發麻。
作為弟弟的沈玉澤感同身受。
好比拿藥王谷來說,先帝的舊情人南溶月,發起狂來差點沒把自己給剁了。
還有,和沈玉塵的母妃,生出這麼一個雜碎出來。
沈玉澤其實也明白。
沈玉卿可以埋怨,自己一定不能。
遭遇麻煩是事實,但如果不是因為先帝的舊情,張瓷就不會那麼掏心掏肺,南溶月更不會在藥王谷施以援手。
自己純粹是受益者。
沈玉卿,身為皇帝,確實是要承受更大的麻煩。
眾臣對此不置可否。
他們也沒膽子埋怨。
沈玉卿意識到有些失態了,隨後正聲道:“好了,言歸正傳,朕認為張首輔的提議最為可行。”
“這樣吧,玉澤,朝廷本就已經決定,讓你來主導北涼州的戰事。”
“那件吸納氣運的至寶,朕等會就讓人人拿給你。”
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沈玉澤,是沈玉卿唯一能夠信得過的人。
先前因為張清流的誤導,雖說產生了一些隔閡,但畢竟是親生兄弟,解開誤會後自然也能冰釋前嫌。
事關他國氣運,又關乎戰事導向。
沒人能比沈玉澤更適合辦好此事。
沈玉澤本來就是這麼想的。
這些日子以來,傻白毛身上的那點龍脈氣運,相對於龍脈福地而言,只能用殘羹剩飯來形容。
但是,恰恰是這些殘羹剩飯,讓他的武道修為變得更加穩固。
況且,自己的真氣根基還沒有完全修復呢。
“大皇兄,臣弟去可以,但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