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注意到身邊投射下來的影子,有些不耐煩地朝著楚彌看去。 她一眼就認出了楚彌是之前在教室裡故意給她照片的人。 而先前女人在教室裡因為憤怒而消失的理智,現在也回籠了。 她立即明白,按照上次她找了沈漣以後,沈漣絕對不敢做出明目張膽挑釁她的事情。 更別提把照片放到她家信箱裡這回事了。 所以幾乎在她看到楚彌再次出現在眼前的那一瞬間,女人就明白信箱裡的照片是從何而來了。 “你找我什麼事?” 她語氣算不上好,甚至還帶著些衝,看向楚彌的眸子裡有些惱意。 楚彌也知道先前做的事情有些不厚道,所以她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向婦人道歉。 “抱歉,這位夫人,早上的事情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了。我不是故意...” “行了,你別說這話。要是每個人都做了已經傷害到他人的事情,再和那人說一句對不起。都能夠解決問題的話,那這世界上也不需要有警察這種職位的存在了!” 楚彌道歉的話沒說完,婦人就很生氣地打斷了她。 不過楚彌能夠理解她的心情。 即使楚彌本意是想讓婦人知道訊息,來找沈漣。 經過這兩天的觀察,楚彌發現婦人家中的信箱都是她親自去取裡面的東西。 所以才會做了決定把照片放到其中。 但是楚彌沒想到今天早上放的照片,卻先一步被說其父母發現。 所以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因為她沒有考慮到後果,導致婦人的家人先看到了照片。 因此對於她這種心情,楚彌表示理解。 被婦人這麼說,也在情理之中。 婦人一通火氣撒完,看到楚彌臉上真摯的表情,到底還是嚥下了難聽的話。 “算了,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但是既然已經發生了這事,再去追究你的責任也沒有意義。” “我之前還打算讓我父母知道這件事情,一直猶豫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你這一遭弄下來,倒算是幫了我的忙,雖然我父母有些被氣到了,但好在沒什麼大礙。” 婦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只是一開始說的話有些衝。 等到她發洩完了,說話的語氣也軟了下來。 楚彌聞言,朝著她再次表示歉意。 “你這個樣子,應該是和那叫沈漣的賤丫頭有仇。既然是敵人的敵人,那咱們勉強能夠把算得上是朋友。”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家司機來了,就先走了。” 婦人說完,朝著不遠處招了招手。 提著包,準備上車。 楚彌見狀,快步追了上去,“夫人,既然您說我算半個朋友,那我有句話想對您說。” 婦人見楚彌追著過來,有些不耐,“你說。聽不聽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意思很明確,楚彌說歸說,她聽進去了歸她聽進去了。 見她這樣,楚彌長話短說,“夫人,您有時間的話帶著二老去醫院查查身體,記住一定要去醫院!” 說完這話,楚彌先她一步離開。 沒給婦人深究的機會。 上輩子的時候,楚彌看到的那則新聞就是這個婦人的老公,為了貪圖她家的財產。 不惜花了大價錢從外進口了一種慢性毒藥,下毒時間長達8年之久。 兩位老人離世時,女人也病入膏肓。 興許是男人十分確定她必死無疑,毫不猶豫地在她面前說了一切。 後來女人憑藉著驚人的毅力,竟靠著殘缺的身體,把男人活活肢解了。 當時新聞出來的時候,轟動全國。 報紙上全是關於這則新聞的有關內容。 —— 楚彌說完這句話後,快速走到溫寧兩人身邊離開了。 她讓婦人帶著家人去醫院做個檢查,也算是彌補了早上沒考慮到後果一事。 但,楚彌私心裡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婦人與她有著類似的經歷,所以她不忍讓其再按照原定軌跡繼續發展。 而婦人卻因為她說的話,站在原地盯著她的背影看了許久。 直到司機把車子開到了她身邊,喊了她一句,才回過神。 婦人上了車,看向前面開車的司機,淡淡道,“阿錢,你說我是不是該放手了?” 趙錢聽到她的話,沒有吱聲,但眼神裡流露出來的意思,分明是贊同的。 —— 楚彌三人到了學校後,溫寧和江晚晚對視一眼,兩人上前把楚彌圍在了中間。 “楚彌,你先前找那位夫人是有什麼事情嗎?” 溫寧有些猶豫地開口。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些躲閃,擔心楚彌會覺得她在試探其個人隱私。 楚彌見狀心裡瞭然,朝著她搖了搖頭,“沒什麼大事,就和她說兩句話。怎麼了嗎?” 聽楚彌這麼說,溫寧點點頭,“那你應該不認識這人吧?” “我跟你說楚彌,她家裡也算是京市數一數二的人家了!家裡就她一個閨女。” “雖然我聽我爸說,她們家是突然富裕起來的,但是從我爸對這人的稱讚的口吻,不難判斷出今天那位夫人自身本事厲害。” 溫寧說著,像是肯定一般,又重重點了下頭,“沒錯,就是這樣的。我之前跟我爸媽他們去參加一個聚會,無意間瞥到那夫人一眼,除了周家那位先生,其他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