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爺跟陳少爺的意思是,給銀火錢莊的十萬金是夫人給你們的?”
齊娜幽幽開口,陳鵬身子一頓,大腦有些眩暈。
但剛才他跟陳晨被銀火錢莊的大漢折磨的太慘,已經容不得他再耽誤。
當初他本以為那些翡翠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因而也沒多考慮便向銀火錢莊借了錢。
雖然銀火山莊兇名在外,但仍然有不少人去錢莊借錢。
不過有一點陳鵬不能否認,那便是當初決定收購那些翡翠也考慮到了陳氏在尚書府掌握著管家權。
他很瞭解自己這個妹妹手段有多強,當初能跟白瑤煙做朋友,又在白瑤煙死後做了白震的繼室,還將白錦書攥在手中,足夠看出她的本事。
所以便是那筆生意出了紕漏,他始終覺得陳氏都會給他擺平。
“陳老爺,兩萬金的利息已在昨日到期,但今日府上還沒有還清,請容我說一句,錢莊的利息都是按天計算的,您已經超了一天了,現在該還兩萬零一百金。”
日頭越來越高,一個大漢在張壯耳邊嘀咕了兩句,張壯神色一凜,高聲說道。
陳鵬本來就害怕,聽見張壯的聲音身子忍不住抖的更厲害了,扯著陳氏的衣裙也越來越用力:“妹妹,你快想想辦法,不能再拖了!”
該死的銀火錢莊,就是個無底洞,一天一百金的利息,他們真敢收。
“我沒錢!”
陳氏精神恍惚,被陳鵬晃的頭都暈了。
無數鄙夷的目光看向她,明晃晃的,讓她的臉都臊紅了。
“姑姑,你怎麼可能沒錢,尚書府家大業大,你怎麼可能沒錢呢,您快想想辦法,若是不將那些錢還上,我跟父親就要被帶回銀火錢莊了。”
陳晨見陳氏一直沒鬆口,也急了。
若是再不還錢,他跟陳鵬就要被帶回銀火錢莊了,那裡就是個地獄,他再也不想回去了,太恐怖了。
“呵,你這話倒是有意思,什麼叫尚書府家大業大?這尚書府到底是姓白,還是姓陳啊,本世子想問問陳夫人,那十萬金是你拿自己的嫁妝補上的麼,還是說那些錢是你積攢的積蓄?”
“若是如此的話,本世子更想問問你了,你一沒本金,二也沒有賺錢的鋪子,十萬金你是怎麼賺到的?奧,也不對,剛才那大漢說了,十萬金是玉石跟古畫,那也就是說你當了以前帶來的嫁妝?”
周九思明擺著想寒磣陳氏,一句一句的反問,這臉也就打的越來越響。
“你,過來。”
忽的,蕭君策猛的開口,視線看向張壯。
張壯楞了一下,雖然害怕,但還是恭敬的走了過去。
眾人屏住呼吸,想著蕭君策這個時候出聲想幹嘛,總不會是想幫陳氏吧。
“將那些玉石古畫都拿過來,到底是誰的東西,一目瞭然。”
蕭君策眉眼矜貴,張壯楞了楞,趕忙道:
“回王爺的話,那些東西小的都已經帶來了,雖然銀火錢莊利息高,但收回來的錢都要求清清白白的,陳家老爺短短三日就湊夠了十萬金,因而那些東西錢莊分毫未動,現在恰好也都帶著呢,既王爺開口,小的這就讓人抬過來。”
張壯低眉順眼,錢莊其他的大漢動作麻利,沒一會就抬了幾個大箱子走了過來。
陳氏看見那些箱子,閉上了眼睛,一臉落敗。
完了,她知道自己完了。
事到如今,她是中了白錦書那小賤人的計了。
“王爺請看,這就是陳家老爺跟陳家少爺抵的十萬金。”
幾個大箱子開啟,一件件玉石閃著光,刺人眼球,一看就知道有多值錢。
張壯命人抬了三口箱子,一箱子玉石,一箱子首飾,還有一箱子字畫。
蕭君策擁著白錦書,緩緩走到箱子跟前。
隨手拿起一卷字畫,白錦書神色幽幽,面上帶著驚訝,看向陳氏:“夫人,這不是齊老先生的遊蝦圖麼,整個大胤,貌似只有定國將軍府才有吧。”
雖然眾人早就知道陳氏是動了白瑤煙的嫁妝,偷了府上的錢,可親耳聽見白錦書的話,還是忍不住吃驚。
這樣吃裡扒外的人,就算動的不是主人的錢財,拿著夫家這麼多銀子去給孃家人擦屁股,也是夠讓人心中不舒服的。
“呀,姑娘,這不是王雪石大師的松鶴圖麼,這可是當年皇上親自賞給老將軍的呢,怎麼會在這裡。”
翠果捂著嘴,驚撥出聲,張壯一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