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的溫泉池是人工打造的,準確的來說這裡更像一個溫泉殿。
層層薄紗在半空吹著,帶起一股冷沉香味。
薄紗輕卷,像是在翩翩起舞。
幽暗,潮溼,尤其是那股香味氤氳在白錦書鼻尖,燻的她臉頰微紅,臉蛋像是剝了殼的雞蛋。
“出去。”
淡淡的聲音從一層層薄紗後傳來,白錦書微微一愣,抿唇往裡又走了幾步。
“本王讓你出去。”
一股冷風吹起了薄紗,直衝著白錦書而來。
白錦書微微側身躲過,想著暗十五說蕭君策在水中泡了許久,低嘆一聲。
這裡安靜,哪怕白錦書的聲音不大也足夠讓人聽清。
薄紗後,蕭君策的身子一僵,不再說話,一瞬間,室內更安靜了。
“暗十五說你不肯出去,王爺,你不開心麼。”
掀開薄紗,白錦書的聲音溫軟,越來越接近池邊。
地上有些滑,白錦書小步往前挪動,水霧很重,就連地上的灰色理石也染上了水汽。
熱氣吹來,白錦書掀著薄紗的動作一頓,一眼就看到了背對著她的蕭君策。
滴滴答答的水珠順著男人的肌理蔓延,最後墜落深處,滑到那幽深的地帶。
蕭君策雖消瘦,但絕對是脫衣有料的那種,他的面板冷白,許是因為泡了熱水,還有點粉。
白錦書楞了楞,想轉身,但在看見蕭君策後背無數的疤痕時卻怎麼也動不了。
劍傷,刀傷,大的,小的,密集的,疏散的,什麼樣的疤痕都有,幾乎遍佈在蕭君策整個後背上。
有些疤看著粉嫩,是剛結痂的,有些疤帶著深色,已經很長時間了。
但這些疤痕不但沒有醜化蕭君策,反而讓他有一種狂野的美,像是山河,又像是一副風景圖。
“王爺,疼不疼。”
白錦書的腳步不受控制的往前挪動,語氣輕到恍若未聞,可聽在蕭君策耳中便是山盟海嘯。
他沒有說話,瀲灩光華的臉垂著,但又不捨得完全背對著白錦書,只微微側首,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從白錦書的方向看去,只覺得水池中好似站了一個妖。
“不疼。”
又低又啞的兩個字吐出,蕭君策不再說話,薄唇抿緊。
“王爺怎麼不出來,泡久了對身體不好。”白錦書低嘆一聲,溫泉池水很熱,泡久了會不舒服。
蕭君策沒說話,而是閉上了眼睛。
纖長的睫毛輕輕的顫著,層層光暈從外面照了進來,直直的打在蕭君策的側臉上,將他整個人渲染成一副油畫。
白錦書楞了楞,想著此時若是有筆,她想將蕭君策畫下來。
知道他生的好,這一刻竟有種驚心動魄的華貴瀲灩。
也是這麼一愣,讓她都忘了問為何這裡連個屏風都沒有。
她原以為進來後會有屏風擋著的,這樣就不會看見這麼一副,這麼一副‘美人’沐浴圖。
時間像定格在了原地,久久聽不到白錦書的聲音,蕭君策猛的回過神,眼底帶著慌亂的光,那光在看見白錦書的一剎那立馬亮了。
“你……”
眼前的風景太好,正面的衝擊遠比背影大。
蕭君策太白,胸前的兩點殷紅十分明顯,好似兩個紅硃砂。???
胸口起伏,噠噠的水珠順著胸膛滴落腹部消失不見。
起伏的胸口有力白皙,隨著蕭君策的呼吸,不斷震動。
“你是不是生氣了。”
白錦書的臉通紅,趕忙別開眼,不敢再看。
再看下去,她怕是要上火。
白錦書低頭,睫毛抖啊抖。
臉頰紅潤,像是飲了酒水,蕭君策看見白錦書這麼模樣,眼底帶著一絲痴然,淌著水往池邊靠近:“本王生氣,你會哄本王麼。”
“哄”的一聲。
白錦書的腦海中好似炸開了一道煙花。
蕭君策的聲音撩人不自知,性感中又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讓人有些受不住。
“我……”白錦書動了動唇,蕭君策眉眼深深,在熱氣的薰染下薄唇殷紅:“今日本王求婚,上官玉跟容止也來了,書書不覺得該彌補一下本王麼。”
“原來王爺是吃醋了。”白錦書恍然大悟,卻沒敢扭頭,蕭君策動作一頓,臉色有些懊惱:“書書便是就要說這些麼,本王就是醋了又如何,你便是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