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口氣,想讓小爺躺在地上?就憑你?”
傅子軒嗤笑一聲,看著白錦書瘦弱的身軀,有些不屑。
這大雪天的,若是風再大一些指不定就要將這人吹走了,他不信就憑他能讓自己倒在地上起不來。
“你大可以試試。”
白錦書神色淡淡,那少女已經站起身,接過了那張銀票。
她此舉也是想告訴傅子軒,她要跟著白錦書走。
傅子軒氣笑了,明明是他先看上的人,生平頭一次被人截胡了。
“小爺這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厲害。”
傅子軒眉眼染上了一絲紅,飛快的朝著白錦書衝了過來。
身為兵馬侯府的小侯爺,他並非跟其他人紈絝一樣一點武功都沒有,相反,他力氣很大,若非做下許多混賬事,再努力一些,或許可以去參軍。
兵馬侯府這一代只有傅子軒一個男兒,他父親兵馬侯年紀已經不小了,也屬於老年得子,因而傅子軒在侯府被看成眼珠子一般,尤其是侯府的老夫人,更是從小將傅子軒接到自己的院子中撫養。
傅子軒年幼喪母,他跟繼母關係不鹹不淡,跟兵馬侯關係也不太好,性子有時候也陰晴不定。
白錦書看著朝自己衝過來的傅子軒,很難想到就是這麼一個紈絝,前世最後上了戰場,成為了一方將軍。
不過,那也都是後話了,傅子軒那個繼母今年有了身孕,這一胎是個男孩,也是從今年開始,傅子軒被兵馬侯府流放。
“公子,小心。”
少女磕巴的聲音響起,白錦書將她往自己身後帶了帶,飛快的從袖子中飛出三根銀針。
那銀針的速度很快,快到就連身後的暗一都有些驚訝。
他很確定這白大姑娘不會武功,但看眼下那些銀針的力道跟速度,大姑娘若是學習射箭,一定會箭術高超。
“啊!”
街道兩側有膽小的人已經嚇的捂眼睛了,在他們看來白錦書太瘦弱,而傅子軒身高體壯,那一拳下去,白錦書肯定要被打飛了。
然而,令他們沒想到的是,白錦書的袖子中彷彿有一個針筒,飛出三根銀針後,又飛出了密密麻麻的細小銀針。
那些銀針分別擦著傅子軒的面頰,飛快的刺到了雪地中。
“嘶。”
一陣抽氣聲從傅子軒的嘴中傳出,他猛的扭頭,身子也被那些銀針逼的頓住了。
只見他的面頰上,三道血痕驟然出現,還沒待他反應過來,只見又是幾根銀針分別刺到了他的手腕上,他只覺得胳膊一麻,兩條手無意識的垂了下去。
他怒,俊朗的面容上臉色難看。
“嗖嗖。”
又是兩根銀針刺了過來,正好刺到了他的膝蓋上。
他的雙腿忽然沒了力氣,整個身子都砸在了地上。
“碰”的一聲。
傅子軒倒在雪地中,渾身都動不了了,只睜著一雙眸子看向白錦書。
“你的家世並不是萬能的,若是今日你遇上一個不怕死的,便是將你殺了,大不了以命換命,而你死就死了。”
見傅子軒的眼神由憤怒逐漸變的有些複雜,白錦書彈了彈衣袍上的雪,微微上前兩步,清冷的眸子居高臨下的盯著傅子軒,聲音只有兩個人能聽到:
“偽裝的兇悍並不能消除你的恐懼,只有你真正變強才能保護好你在乎的人,強者,不是讓人懼怕,而是讓人不敢。”
白錦書說完,便不再理會地上的傅子軒,帶著一臉驚訝的少女離開了。
白錦書吩咐小藥童將那破草蓆裡面包著的人帶走,朝著城北一家藥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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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她讓風雲閣的人在城北盤了一家鋪子,便於他用這個身份出現在西京。
小童趕忙點頭,大著膽子看了一眼躺在雪地中的傅子軒,認命的拖著草蓆跟上了白錦書。
“那是什麼人,居然連小侯爺都敢打,好大的膽子啊,就不怕兵馬侯府的人報復麼。”
人群中,百姓竊竊私語。
“我想起來了,他好像就是鬼穀神醫,人家還進宮給太皇太后看病呢,沒想到她會武功啊,不僅醫術厲害,身手也厲害,況且他身後有鬼谷這個靠山在,兵馬侯府算什麼。”
一百姓猛的拍了一下額頭,大喊出聲。
人們唏噓一聲,又看著倒在地上不知在想什麼的傅子軒,趕忙散開。
他們還是快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