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啊,老孃好多年沒受過這樣的罪了,我這暴脾氣是壓制不住了,誰給老孃下毒,麻溜的給我站出來,我不剮了你我就不是我爹的女兒!”
魏夫人捂著胸口,髮鬢也亂了,唇邊還帶著血跡。
“夫人啊,你沒事了吧,你如何了,可嚇死本官了。”
門外,慌慌忙忙跑進來一個男人,他一手捂著自己的官帽,一手捂著自己的頭,還沒跑進來,眼珠子一翻,就要暈過去了。
他身後,中書侍郎趕忙擦了擦額頭的汗,伸手扶人:“哎呦魏尚書,您這一路上都暈過去三次了,可不能再暈了,這魏夫人都醒了。”
中書侍郎秦朗既擔心自己的夫人,又對魏尚書十分無語。
“秦朗,你麻溜的給我過來,我差點都死了,你跑哪裡鬼混去了,她奶奶的,我差點就去見閻王了,今日我真是丟人,居然被一個騙子擺了一道,若不是白大姑娘,我就沒了,你個騙子,我打死你!”
秦夫人身上還帶著吐出的黑血,她現在很生氣,她非常生氣,氣的已經壓不住體內的本性了。
她嗷的一聲衝了過去,揪住智雲的領子就開始狂扇他巴掌。
“加我一個,她孃的,反正老孃今日的臉也已經丟光了,老孃打死你個死騙子。”
魏夫人也衝了過去,抓著智雲的頭髮就開始拽,還用指甲在他臉上撓,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吃老孃一拳,我許多年不打人了,你可真是惹到我了,好啊,原來你是一個騙子,為了汙衊人居然給我們下毒,我打死你。”
魏夫人一拳砸到智雲的鼻樑上,將智雲砸出了兩行鼻血。
魏尚書呆呆的看著魏夫人打人的模樣,也不暈了,眼神越來越亮。
素雲這潑辣樣還是那麼好看,這麼多年了,他可真是就好這一口。
不僅魏尚書,就連秦朗也頓住了動作,看著自家夫人打人,也沒攔著,他在想若是不讓自家夫人將這口惡氣出了,指不定回家遭殃的就是自己。
吏部尚書夫人儲素雲與中書侍郎夫人夢千嬅兩人都是武將之後,儲素雲是已經告老還鄉的儲老將軍的嫡女,當年魏尚書求娶儲素雲的時候曾發過誓一輩子不納妾不要通房,只守著儲素雲一個,他對儲素雲十分包容,是西京有名的妻管嚴。
至於夢千嬅,她乃是邊境大將軍府上的嫡女,當年被前往邊境的秦朗看中求娶,也是一段佳話。
夢千嬅跟儲素雲二人脾氣相像,做事風格也像,因而二人交好,魏尚書與秦朗自然也走的近。
“居然是騙子,可是那道符紙自己燃了的啊。”
齊國公夫人喃喃自語,齊國公冷眼看了她一眼,一甩衣袖,越發不喜她。
“大姑娘,請隨屬下回定國將軍府,今日老祖宗特意命屬下暗中保護大姑娘,經過南京山一事,老祖宗覺得大姑娘身邊危機重重,尚書府既護不住姑娘,便由將軍府來,姑娘莫怕,將軍府永遠都是姑娘的家,府中人永遠都是大姑娘的家人。”
白廣冷聲豎眉,看的出他十分不快,眾人一噎,想起剛才他們對白錦書的態度,都有些不安。
這將軍府不會記仇吧,不過白錦書的父親還不是也懷疑她麼,就算是將軍府怪罪,也怪罪不了她們吧。
“本夫人覺得此話有理,這樣栽贓的手段可真是低階,傻子才會心,不過這也是最致命的,若非大姑娘會些醫術,還有嘴說不清了呢,這流言蜚語有時候最是能要一個人的命,但本夫人好奇,這騙子居然能在堂堂尚書府下毒,也是搞笑了,還是說毒是尚書府的人下的,目的是為了唆使他栽贓大姑娘?”
蘇夫人神色打趣,齊國公夫人語塞,看了一眼蘇夫人。
她覺得蘇夫人在內涵她,內涵她也中了這低階把戲的套路。
不過那能怪她麼,誰讓昨日就有流言說白錦書不正常,畢竟剛死過人啊。
“蘇夫人說的有理,白尚書,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可都是朝廷命婦,我與夢千嬅身上可是有誥命的,我父親配享世代官位,你們居然敢給我下毒,我要去聖上那裡告你們!”
儲素雲掐著腰就喊,喊的白震面色發青,喊的陳氏臉色灰白,喊的白如嫣不敢置信。
下毒?他們不是下的腹瀉藥麼,怎麼會是毒呢,哪裡出錯了,又是哪裡出錯了。
“杏仁糕配糯米釀,便是想查也查不出來,倒是好手段,兩位夫人要怪就怪你們喜歡吃杏仁糕,來前又喝了糯米釀,不過能摸清你們的喜好,可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