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勝利的訊息沒一會就傳遍了全國各處。
百姓們歡呼著,雀躍著,等待白錦書整頓山河,創造輝煌。
駐紮在贛西跟滇東等地的將領們,在黎明到來的時候,行著注目禮,看向東方升起的圓日。
太陽灑落的光輝照射在每一寸土地上,今日,是所有人的新生。
“勝利了!”
贛西,謝允帶著謝川,眼睛看向半空,目光溫柔且堅定。新筆趣閣
勝利了,他又能見到女兒了。
“是啊,勝利了,這天下,終於太平了。”
謝川點點頭,謝允則是轉身,脫下鎧甲,緩緩的出了城。
謝川知道他去幹什麼了。
當年得知白瑤煙的死訊,謝允發瘋,刨了白震家的祖墳,將白瑤煙的屍骨偷到了贛西。
這些年,每到白瑤煙的忌日,謝允都會去看她,跟她說說話。
天下太平,也是白瑤煙的願望吧,如今侯爺定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跟白瑤煙說。
“太平了,我們終於等到了,哈哈哈。”
楚逢時大笑,連日來征戰,他瘦了,也被曬黑了不少,可此時,他是高興的,天下安定,從此後,便都是太平日子了。
“勝利了,我們勝利了。”
將士們歡呼一片,大乾各地,都上演著這一幕,百姓們歡呼,到處一片其樂融融的樣子。
得白錦書令,白秉嗣等白家將領朝著東周跟西涼駐紮,安撫原西涼東周子民,幫助他們重建家園。
滇東跟鎮北等地,因為戰火,不少百姓的家園被摧毀,他們帶著將士們,幫助百姓重整家園。
全國各地,都在努力修繕家園。
齊娜跟姚萍留在雲廬城,協助溫世遠處理城中之事。
一場大戰結束,白錦書經歷了太多,先是沒了家人,後又經歷了愛人離開,最後,她的好友又離開了。
知道她心中難受,齊娜跟姚萍並未阻攔她的步伐。
騎著白馬,白錦書一路朝著洛陽城而去。
馬背上,不知奔波了多久,可是白錦書卻不覺得累。
她只是憋著一口氣往前衝,她不知道要停在哪裡,沒有目的地,她什麼時候累了,便什麼時候停下來吧。、
手上握著銀槍,凡是路過一個城池,人們都會認出她的身份,不敢阻攔。
穿過東周國內的南邊等地,便能看到一片山川。
山川后掩映著叢林,附近沒人,空氣格外的清新,高山流水,令人心曠神怡。
白馬長鳴一聲,停了下來。
白錦書嘞著馬韁,眼睛有些許的腫。
“啊!”
俯視山河百川,白錦書再也忍不住,大吼一聲,想將心中的憋悶盡數吼出來。
她自認為此生除了欠蕭君策,不欠任何人,可容止的做法,到底還是讓她心生愧疚了。
這種愧疚無關風月,只是讓她覺得很難受。
為何有時候人世間的事不能兩全呢,為何容止,一定非要死。
“啊啊啊。”
白錦書吼著,吼的沒了力氣,從馬背上往下落。
她閉上眼睛,任由身子往下掉。
一雙溫暖的大手攬住她的腰肢,將她輕輕的抱在了懷中。
“書書,乖,想哭便哭吧。”
蕭君策低嘆一聲,抱著白錦書,手輕輕的在她面頰上撫摸。
他知道他的書書委屈了,他也知道,容止那般人物離開,定會對白錦書造成影響。
她是帝王,她不能在將士們跟前哭,她不能讓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他的書書,可以隨便發洩自己的情緒。
聞到熟悉的味道,白錦書抬頭,看著蕭君策溫柔的目光,猛的摟住了他的脖子,悶悶的哭了出來。
撐了這麼久,她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可是還是會脆弱。
容止的離開,讓她覺得人是那麼的脆弱。
“哭吧,乖,哭出來就好了,不要委屈。”
蕭君策輕哄著,雖然他也敬佩容止那樣的人物,可是看到他的書書哭成這樣,他還是有些嫉妒容止的。
容止算計天下,到死還在算計書書,讓書書,為他哭成這樣。
“你,你什麼時候開始跟著我的。”
白錦書眼眶猩紅,因為疲倦,她的眼簾還有些腫。
哭了個天昏地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