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聽月最後的幻想終於破滅,她不得不正視這個結果——今年的生日還得是她自己一個人過。
beryl不是很理解許聽月的做法:「江總不知道,那你為什麼不跟他說呢?」
許聽月嘆了口氣。
她慶幸沒提前告訴江望之自己的生日,這個原本打算作為驚喜說出的日子,現在倒成了保全許聽月體面的秘密。
江望之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許聽月並不想變成為了要和男朋友一起共度生日而威逼男友放棄工作的『作精』,也不想讓江望之懷著愧疚的心在s市忙碌。
選擇江望之這樣的成熟男人作為伴侶,眼下這種情形是許聽月早就有過心理準備的。不過好在她並不是喜歡依賴別人的人,包括自己的伴侶。
許聽月是獨立的,清醒的,理智的,在左右兩種選擇中間,她能明確的知道孰輕孰重。
雖然這樣,但心裡下意識的失落是阻擋不住的。許聽月強擠了個笑容出來,嘴裡還在開著玩笑:「說什麼呢,不用說,以後還有的是一起過生日的機會。按你說的,得讓江總使勁賺錢,賺錢給我花不比陪我過生日來的更實惠嗎,這才是硬道理。」
beryl聽得出許聽月話中極力掩飾的落寞,她是個要強的性子,不喜歡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beryl也不戳穿她,笑嘻嘻的順著她開的玩笑往下談笑,只是手攬過許聽月的肩膀,給了她一些慰藉的力量。
泡溫泉到處都濕漉漉的,地下的訊號也不太好,beryl乾脆把手機鎖進了儲物櫃裡,許聽月更是連帶也沒帶,把手機扔在房間裡。
難得有完全脫離手機的時間,許聽月和beryl聊得有些忘我,從公司裡的八卦開始閒聊,一直聊到兩人小時候啼笑皆非的趣事還停不下來。
聊到最後是溫泉的工作人員進來溫馨提醒:「您好,已經九點半了,我們這邊馬上要閉館清潔場地。」許聽月這才跟beryl如夢初醒般急急忙忙上了岸。
beryl不住在這棟樓上,她們在一樓大廳分別。許聽月坐上電梯,剛泡完溫泉讓她渾身舒暢。她撫了撫自己還微微有些潮濕的頭髮心裡盤算著,明天返程的時間定在下午,上午還可以好好的睡個懶覺。
電梯很快到了相應樓層,許聽月從電梯裡慢悠悠踱步出來,經過江望之的房間門口卻意外的發現門縫裡好像有燈光。
她心裡一緊,腳步頓住,難不成是江望之回來了?
想了想,她又覺得不可能。許是酒店上來打掃衛生忘記關燈了也說不定。
許聽月無奈的自己笑笑,重新邁開步子回了自己房間。
進了屋,她摸起手機,結果發現手機上有好幾通未接來電,有陳方英的,宋曦的,還有一通是梅鑫的,其餘都是江望之打來的。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多了,所以她沒給她們回電話,只回了條微信說自己晚上在泡溫泉沒有拿手機。
還不等她給江望之回電話,門被敲響。
門上是有門鈴的,但門外的人沒摁,只用手在門板上敲了幾下。木門在夜晚的寂靜中發出沉悶的「篤篤」聲音,許聽月心緊起來,有些緊張的吞了吞口水,試探著問:「誰?」
門外安靜幾息,然後熟悉的聲音透著些疲倦從門縫中透進來:「月月,是我。」
竟是江望之。
許聽月有些不可置信,過去開啟門,江望之果然身長如玉的立在門前。
他眼下有些微微發青,看起來有些倦意,可一雙眸子透亮,含笑站在那兒。頭頂的燈光灑下來,在他臉上投射出好看的陰影,把他原本就深邃完美的五官鍍上一層更加利落的輪廓。
「怎麼,高興傻了?」他笑著看她,連眼神都輕輕柔柔的落在她臉上,像看許久未見的珍寶。
許聽月震驚的有些磕巴:「你、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江望之說:「我回來快兩個小時了,給你打電話也沒人接。前臺說看見你去了負一層的溫泉,我就在這兒等你回來。」
他語氣忽然低軟下來:「我自己開了快四個小時的車趕回來的,你不邀請我進去嗎?」
許聽月才好似剛剛回過神來,側身讓出空,有些磕巴:「進、進來吧。」
江望之高大的身軀走進許聽月的房間,連原本感覺寬闊的房間都有了一種逼仄的感覺。許聽月到了現在這一刻還感覺有些不可置信,問江望之:「你怎麼回來了?不是還沒忙完嗎?」
他依舊站在那兒,只定定的看著她含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