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離她很近,不過咫尺距離:「原來你的心裡也有我,許聽月。我好後悔……」
「後悔什麼?」她問。
江望之又笑起來:「後悔不應該聽唐凌那個狗頭軍師的話,浪費我們的時間。」
「那……」
許聽月心裡有些恍惚,現在這樣,是什麼狀況?
她整個人被江望之抱在懷裡,用力的臂膀抱住她的腰,讓她分寸都動彈不得。兩人離得這樣近,呼吸互相交錯。許聽月上了這麼多年學,學了這麼多東西,卻從沒有一個人告訴她現在是什麼狀況,她又該怎麼辦?
想到這裡,許聽月都忍不住想跟江望之說一句「稍等」,然後摸手機給宋曦打電話取經。
江望之聲音低沉沉的,有寵溺,又似乎是在哄誘:「許聽月,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她眨了眨眼,似乎是在努力理解他話裡的意思。
許聽月久不說話,江望之也不催她,只安靜看著她。
「好、好……」
她不過只說了一個字,江望之便猛的用力,將兩人位置翻轉過來。
許聽月被他摁在門板上,江望之寬厚的手掌覆在她的背脊上,防止她被堅硬的門板硌疼後背。
他的手掌熱烘烘的,隔著絲綢睡衣輕薄的布料,就像是直接撫在她的面板上。
許聽月反應不及,猝不及防的被他摁在門上,不由得驚呼一聲。
江望之高大的身軀將她牢牢圈在這狹小的方寸之地,他的肩很寬,胸膛很闊,許聽月完完全全被他籠罩在其中。
江望之一點一點低下頭來,直到最後一刻才停下。
許聽月被他撩撥的渾身發軟,再加上她喝了酒,這會兒更覺得無力。她緊緊攀著他火熱的身軀,像溺水的人抓住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他溫熱的鼻息像羽毛拂過許聽月:「許聽月,我可不可以吻你?」
許聽月看著他,心裡歡快起來,像有一鍋沸騰的水,正在不停的「咕嘟咕嘟」冒著快樂的氣泡。
「吧唧」
許聽月先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柔軟的唇響亮的印在他的唇上。
她臉上露出狐狸一樣狡黠的笑意:「還是我比較厲害。」
江望之忍不住的笑起來,胸腔的震動帶著許聽月也微微顫抖著。
他笑夠了,又低下頭來,這次是他主動,一手撫著她的背,另一隻手扶住她的後腦勺。微微有些涼意的嘴唇印在許聽月的唇上,小心翼翼,又有些欲罷不能。
兩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溫度逐漸灼熱。江望之從一開始的剋制變得逐漸有些失控。甜滋滋的氣息讓他簡直要瘋掉,許聽月只覺得自己身上軟的更加厲害,只能更加用力的攀住江望之的脖子。
一陣親吻,還是江望之先恢復了理智,逼著自己離開她的唇。
她的唇被江望之□□的更殷紅了些,紅的彷彿要滴出血來,江望之喉嚨發緊,又捨不得輕輕親了她兩下這才終於剋制住自己快要失控的瘋狂。
「許聽月,」他的聲音低啞的不像話,「我現在真恨不得去踹死唐凌。」
她在他懷裡低低笑起來,像只饜足乖巧的貓:「唐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江望之抱著她,將自己埋在她的肩窩處,寬大的手掌輕輕摩挲著她的背脊,好似在摩挲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我這幾年,從沒有一天忘記過你。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小東西,怎麼就這麼狠心,說走就走,一次也沒再找過我。」
許聽月有些愧疚的咬了咬唇:「對不起,我當時有些犯暈了,所以一激動就打了你一巴掌。第二天酒醒之後我實在是太尷尬了,覺得你一定討厭死我了,所以我……」
他無奈:「我怎麼會討厭你?也不知道你給我下了什麼藥,我一看見你就要控制不住自己。」
許聽月聽見這話有些詫異的直起身子,跟他拉開些距離:「可我到了凌之之後,你對我太冷漠了。我那時候真的傷心,又後悔,我以為我當年的事真的過分了,真的讓你厭惡我了。」
江望之低頭在她臉頰上吻了吻:「我只是不知道分開這麼久,你是不是早就有了新生活,是不是早就把我忘記了。我怕我離你太近會對你造成困擾。許聽月,我是不是早就應該大膽一些?」
許聽月又重新窩回到他的懷裡,笑嘻嘻的說:「現在大膽一些也來得及。」
江望之渾身一僵,說話都有些磕巴:「不、不、太、太快了吧……」
許聽月先是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