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琛四下瞅瞅,見無人在意這邊,開口叫她:「許聽月,我知道最近有個兼職在招人,你要不要試一試?」
許聽月似乎有些意外:「你說什麼?」
荀琛解釋說:「我媽媽在一家藥店工作,我晚上下了晚自習會去那邊找她一起回家。最近她們藥店隔壁新開張一家皮具店,在找一個會念英文的人去唸廣告播音。我今早聽見你說想找兼職,適合你的,難度不太大,工資日結,我覺得這個很適合你。」
這倒是個意外驚喜。
許聽月捏了捏手裡的抹布,還有些躊躇:「你媽媽的藥店在哪兒?離學校遠不遠?」
荀琛搖搖頭:「很近,就在北邊路口,你可以考慮一下。不過這種兼職能做的人很多,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被別人接下了,你要真想做得抓緊。」
這倒是實話。
許聽月點點頭:「好,謝謝,我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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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國語給學生提供宿舍,當然也可以走讀。走讀的同學每天晚上只需要上兩節晚自習,而住校的學生需要上三節。
許聽月不想跟著大部隊出門擠公交,所以她都是上完了三節晚自習再走,正好能趕得及晚上的末班公交。人少,清淨。
但今晚,她決定早走。
「走吧?」荀琛手裡還抱著個籃球,沖許聽月笑笑,「就在路口,五分鐘就能到。」
許聽月緊了緊肩上的書包:「謝謝你了。」
荀琛興奮地吹了聲口哨,有意的放慢了腳步,跟許聽月保持同一步伐。
初秋的晚上已經有些涼意了,兩個人走在人行道上,昏黃的路燈將兩人的影子不斷地拉長又縮短,迴圈往復,樂此不彼。
許聽月有意識的往旁邊閃了閃,想跟荀琛保持距離。但荀琛似乎不願意放棄這難得的獨處時光,許聽月一閃,他就立馬跟上。
許聽月看穿了荀琛無聊的把戲,心裡無奈,只得放棄了躲閃的想法,老老實實的走直線向前。
風吹過來,捲起地上的掉落的樹葉,腳踩上去發出「咔嚓咔嚓」的脆響。
許聽月覺得鼻腔發癢,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荀琛有些著急:「你冷嗎?是不是穿的太少了,要不你穿上我的外套吧。」
他邊說著邊要脫外套。許聽月連連擺手推拒:「不用不用,就是鼻子有點癢,不冷不冷,我真的不冷。」
荀琛的動作停頓住,外套終究是沒脫下來。
他撓撓頭,有些苦澀的笑了笑:「許聽月,平常你不愛說話。剛才這一句是我認識你之後你跟我說過最長的一句話了。」
許聽月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激烈,不好意思的拉進了書包肩帶:「不好意思啊,我沒有別的意思……」
荀琛又「嘿嘿」笑起來:「沒事兒,我知道,你怕我也凍著。」
……
許聽月無奈的轉過頭,自己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路上一輛黑色suv疾馳而過,江望之無意瞥見路邊相對的兩個年輕的身影,下意識的踩了一腳剎車。
路不算寬,人也不多,年輕女孩微低著頭,頭上蓬鬆的捲髮有些鬆散的束在腦後。一旁的男孩手裡抱著個籃球,似乎是在笑。
他一怔,接著又踩下了油門。
「怎麼了?」羅雨薇順著江望之的眼神朝後看,卻什麼也沒看見。
江望之握緊方向盤:「沒什麼,看見個鄰居而已。」
「你們專案的投資立項書我已經寫好了,一會兒我回去發到你和唐凌的郵箱,你們兩個看一下。不著急給我回復,你們好好商量一下再說。」羅雨薇有些疲乏的朝後仰頭,「我已經一整年沒休息過了,好不容易能休假,別為了工作給我打電話。」
江望之說:「這趟回來能待多久?」
「差不多半個月吧,」羅雨薇打了個哈欠,「唐凌什麼時候回國?」
「後天,你們過幾天可以見一面。」
羅雨薇剛要張口說什麼,江望之就打斷了她的話:「當然,不談工作,只是認識一下。這一年多你只透過郵箱跟他交流,還沒見過面。他人不錯,我覺得你會喜歡他。」
羅雨薇訝異的驚撥出聲:「不是吧江望之,是不是我媽又跟你說什麼了?我才剛下飛機不到一個小時,你就已經開始給我介紹物件了?!」
江望之抿著唇笑起來:「是你自己心虛了,多想。你要投資我們的專案,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