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業卻十分客氣的婉拒的許聽月的請求:「不好意思許小姐,雖然您是802的居住人,但卻不是所有人。我們這邊有規定,如果需要物業開門的話,房屋所有人必須在場才可以。這邊建議您先聯絡一下房主,如果太晚房主不方便過來,影片在場也是可以的。」
許聽月一時語塞。房子是凌之的,難不成要這個時間把江望之和唐凌一起叫來?
真是瘋了!許聽月心想。她就連在公司想找江望之一趟都還不夠格,更遑論是把他叫來看物業開鎖?
其實叫個開鎖師傅來不算什麼難事,只是這間公寓屬於凌之,許聽月只是暫住而已,她不太好意思直接就把原鎖給換掉。即便是要換,也需要徵得公司的同意才行。她只能轉頭再給周小婷打電話。
很晚了,周小婷似乎已經睡了,聲音朦朦朧朧:「dalros?有什麼事嗎?」
許聽月感到很抱歉:「實在不好意思打攪你。我今晚不小心把公寓的鑰匙落在了吃飯的飯店,這會兒回來進不了門,想問一下你那邊有沒有備用鑰匙?如果有的話,我打車過去取。如果沒有,那我可不可以叫個開鎖師傅來?」
周小婷「唔」了一聲,說話含含糊糊:「我知道了。有備用鑰匙的,不過備用鑰匙不在我這邊。dalros,你稍等一會兒可以嗎?」
許聽月自然應了。
站的腿有些發酸,也有些冷,許聽月乾脆拉了梅鑫坐在樓梯間拐角處的臺階上低聲聊天。
梅鑫聊這些年自己的經歷,也聊其他同學身上令人印象深刻的故事。
許聽月出國之後就只在本科畢業時回過學校一次。算起來她只在班上待了一年,這麼多年過去,『大學同學』在許聽月腦海里早已經只剩了模糊的印象。但梅鑫很有講故事的天賦,她總是把一個個故事講得動人,惹得許聽月笑個不停。
正聊著,外面的電梯響了一聲。許聽月沒有在意,以為是同層的鄰居回來了。
腳步聲徑直走到了樓梯間外面,下一秒防火門被推開,許聽月下意識轉頭去看,來人竟是江望之。
許聽月逆光昂頭看過去,他身長如松,深邃幽遠的眼神帶著冬夜清冽的氣息纏繞住許聽月的視線。
她臉上十分震驚,嘴巴微張:「江……江總?你怎麼來了?」
江望之看見她坐在樓梯上,面色發沉:「起來。」
許聽月大腦宕機,跟著他的話站起身,梅鑫也有些無措的跟著站起來,搞不清眼前是什麼狀況。
站起來許聽月才反應過來,幹嘛這麼聽話,他讓起來就起來?
「起來幹嘛……」她也皺起眉頭。
江望之轉身朝802走,聲音冷清清的飄過來:「本來這幾天就身體不舒服,還坐在涼臺階上。」
他走到門前頓住腳,扭頭看過來,深邃的五官有一半隱入昏黃的燈影中:「許聽月,你出國這幾年到底是怎麼獨自生活的?」
許聽月只覺得一團氣湧上喉嚨,要不是梅鑫還在旁邊,她真的要忍不住發脾氣。
江望之話裡是什麼意思她再清楚不過,不就是擔心自己生病耽誤艾維的專案嗎。許聽月硬聲硬氣:「不勞江總費心,我這幾年活的很好。艾維的專案快到尾聲,也不會耽誤進度的。」
江望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中包含著讓許聽月看不懂的深意,似有話要講,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許聽月有些莫名的緊張,她攥了攥手指:「江總,你怎麼過來了?」
江望之終於把視線從許聽月的臉上移開,伸手摸出一把鑰匙,順順噹噹投進鎖芯裡,輕而易舉的開了門。
「你不是鑰匙丟了嗎,我來給你送鑰匙。」他說著,並沒有將門開啟,只微微留了一條縫。
鑰匙被拔出鎖芯,他修長的手指捏住鑰匙的一端遞給許聽月:「回頭送到人事部就行。」
許聽月看著被開啟的門,下意識的問出口:「你怎麼會有鑰匙?」
江望之看著許聽月有些呆呆的樣子忍不住唇角翹起來,語氣卻還是儘量淡然:「你搬來之前我有事來過一趟,忘了把鑰匙還回去。」
許聽月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接過鑰匙。
她的手觸碰到江望之微微發涼的指尖,卻像觸電一樣被灼熱感刺痛,倉皇捏住鑰匙收回手。
江望之的視線掃過梅鑫的臉,又看向許聽月:「早休息吧,以後不要這麼粗心馬虎了。」
他邁步走到電梯前,又回頭看了一眼許聽月,旋即進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