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的伸手握住許聽月的胳膊,臉上的表情好像要吃人:「你又遇上荀琛了?你怎麼還敢跟他單獨說話?」
許聽月的胳膊被江望之大力鉗住動彈不得,她吃痛,使勁掙脫出來:「關你屁事!」
江望之急的有些發狠:「怎麼不關我事!」
許聽月連連後退兩步,冷冷的看著江望之,拋下一句:「我現在第一後悔的事情就是決定回國發展, 第二後悔的事就是來了凌之!」
話畢她不再留戀,絕然轉頭出了辦公室。
看著許聽月氣鼓鼓的背影消失在辦公門外,唐凌若有所思的慢慢踱步到江望之身旁:「怎麼回事?」
江望之面色很不好看,眉心皺出個『川』字。
「你不都聽見了嗎。」他坐回到自己的座椅上。
隔了幾息,江望之無力的嘆了口氣,肩膀塌下去,高大的身軀竟生出些頹唐。
明明打定了主意要遠離的,怎麼一遇上她就又衝動的失了分寸。情令智昏嗎?
唐凌直接坐到辦公桌上,看著此刻從未見過的江望之,試探的問:「故人?有過故事?」
江望之的眼神不知落在什麼地方,直愣愣的,良久才終於苦笑一聲,低低的回答:「我是她的故人,但卻不是她故事裡的人。她有多討厭我,你剛剛沒聽到嗎?」
「她討厭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想?」唐凌問他,「我看你這樣子,怎麼,餘情未了?」
江望之眼神黯淡:「未了……連開始都沒開始過,哪裡就未了了。」
江望之竟然也會愛而不得?有些棘手啊!唐凌心裡嘆道。
他看著江望之的表情,嘴裡咕噥:「董老師還託我給許聽月介紹物件呢。我原本是打算跟你聊聊,想介紹給你,不過看你們倆現在這樣……還是算了吧。」
介紹物件?江望之喃喃開口:「她真是單身?」
唐凌言之鑿鑿:「董老師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說的話還能有假?再說了,許聽月才剛回國多久呢?本身又不是b市人,就算是找人談戀愛也不可能這麼快啊,還倆?!不是我說你,你一貫沉穩,怎麼剛才遇上許聽月就成了個愣頭青?人家是個有正常社交活動的女人,又不是舊社會賣身給你的小丫鬟,怎麼,人在外面跟男人說句話你就炸毛了?」
說到這兒,唐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昨晚酒店走廊上自己莫名其妙捱得那一拳。
他聲音陡然提高:「不是吧,江望之!你昨天就因為我單獨跟許聽月說了兩句話就捶了我一拳?!」
江望之抬腳踹在唐凌的小腿上,被唐凌靈活的躲開。
「少胡說八道,」他說,「我老遠看她臉色不是太自然,以為你借著袁偉康的事兒在說她。」
不過唐凌剛才說的確實對,他有什麼資格去過問許聽月跟誰交往呢。江望之這會兒冷靜下來,心裡頭一陣愧疚。
他性格沉穩,就算是生氣也多半不會顯露出來。這三十多年,他印象中自己只失控過兩次,一次是九年前他把許聽月關在電梯門外,另一次就是今天。
唐凌壞笑起來:「沒看出來啊江總,還挺會的。這麼多年孑然一身,原來竟不是眼光太高、工作太忙?你也真夠長情的,我怎麼聽許聽月話裡的意思,你們老早就認識了?」
話已至此,江望之也不打算瞞著唐凌:「是,我們原先是鄰居。不過前幾年我爸媽他們搬走了。」
唐凌由衷的鼓了鼓掌:「,兩小無猜啊,你真夠可以的。但你們這個年齡差的有點大啊,說是兩小無猜應該不太合適吧……」
江望之抓起桌上的筆就朝他身上扔過去,唐凌嬉皮笑臉的接住。
「欸,」唐凌忽然驚奇的睜大眼睛,「我記得你當年做了半年高三老師,還總說在給對門鄰居家的孩子補習英語。你說的,該不會就是許聽月吧?」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江望之點點頭:「是她。」
唐凌這下真的驚嘆不已:「你倆這是什麼神仙故事。才華絕倫的女下屬竟是你這個老闆當年手把手教出來的?!」
江望之沒有接話,神色肉眼可見的消沉下去。
他親手種下的那顆玫瑰花苞如今已經盛大的開放,可她身上的刺卻讓他再也碰不得一下。
唐凌見他這副樣子,臉色鄭重起來:「咱倆認識十多年了,我頭一回見你這樣。老江,我說句不太中聽的話,你專業過硬,眼光前瞻,就連資本運作你也能玩轉。但是在男女之事上,你是絕對的白痴一個。這麼著吧,你跟我